“还真是不能说。至少滕洲不让我说!”她难掩眼底的愤愤之色。
“为什么啊?这是件好事,我们都很羡慕你的好运气呢。”
就是因为会被你们羡慕,所以才不能说,不是她心眼小,而是这世界上的红眼病患者太多,谁也不知道哪个缺德会在背后踩一脚。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她对这个圈子里的人闭口不提居留。可郁闷的是,就她一个人傻逼似的三缄其口,而人家呢,早把这事当传奇扬名万里了。她一直以为滕洲这把年龄、站在这个地位,会比一般人沉稳一些,没想到,他也有这到处炫耀的弊病。
生气归生气,却也无可奈何,签证是他搞定的,都是他的能耐,他想怎么样都是他的自由,哪怕最后他想收回作为大贵人的恩赐。
邢卉见她脸色阴晴不定,便用胳膊捅了她一下,问,“怎么了?我说错啥让你生气了?”
“没。”
顾娅话是这么说,但心里的疙瘩肯定是在的,突然觉得滕洲这人好像也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