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
“你现在住在哪里?”邢宇又问。
“法兰克福。”
“那离这里不远啊。我们在汉诺威,不过正式入学后,就要搬过来了。”
“这里房子难找吗?”
“学校这里有宿舍,我们申请了。”
顾娅有些吃惊,“还有宿舍?”
“是啊。”
刘澄插嘴问,“你觉得这所学校这么样?”
和他们不熟悉,也不敢真的暴露自己的想法,顾娅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句,“挺好的。”
“我也觉得不错。我们找过其他私立学校,要么需要aps,要么就是才刚创建,根本靠不住。后来在华商报上看到这个学校的广告,我们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过来瞅一眼。没想到,还挺正规的。刚才乘着排队的时候,我和几个德国学生闲扯了几句,他们一部分是从不莱梅高校转过来的,这些人是不交学费的;而另一部分是在职来进修学士的,费用由公司出。”
“是吗?”
刘澄点头,“在职进修的几个人所在的公司都很不错,蒂森克虏伯,你知道么?”
她摇头。
“德国最大的钢铁生产商之一,上海的磁悬浮就有他们的部分投资。”
顾娅其他没听说,可磁悬浮还是知道的,多么牛逼哄哄的技术呀!但凡和这三个字有关联,都自动变得高大上起来。
“他们也在我们学院上课?”
“是的。听他们说,一星期工作三天,学习两天,周末休息。因为公司分部就设立在这个商业区里,所以方便得很。”
看来,这个滕洲还真的是有两把刷子呢。
闲聊几句,顾娅突然想到一件事,便问,“你们去办理签证了么?”
“还没,我们的签证没到期。你呢?”
“我也没有。我学费还没交。”
“我们也没。打算过来看看情况后再决定。不过,现在看下来,还挺满意的。”
说到这里,王哲突然问,“刚才那个和你在一起的人是不是郭曼?”
顾娅吓一跳,还没来得急回答,王哲又道,“我们一直和郭曼联系,他说他要回国探亲,让我们自己去找贝亚特女士。如果,那人是他,那就奇怪了。”
她听了,忙摇头,“不是,他不是。”
刚聊上几句,车子来了,顾娅和男生们挥手道别,道,“那就语言班的时候再见了。”
坐了几站来到市中心,她去银行转账,查了查余额,发现卡里只剩下一千欧元。这些钱用到年底绰绰有余了,就是没法付学费,她现在还不能打工,所以只有打电话回家去求助爸爸了。
在街心花园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拿出电话卡拨了个电话回上海的家,嘟嘟响过几声后,是后妈梅英接的。
“梅阿姨,是我,小娅。”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不冷不热的哦后,梅英问,“什么事?”
“老爸在吗?”
“不在,出去应酬去了。”
顾娅有些失望,道,“那我晚点再打来。”
“他出去喝酒,不喝醉不会回来的,你有什么事就直接和我说。”
听她这么说,顾娅便道,“我卡里只有1000欧元了,马上要交学费,能不能帮我转点钱过来?”
“你怎么还不能自己打工?人家同样去德国留学的,已经不问家里要钱好多年了。”
一句话说得她真是惭愧,解释道,“我一直在弄签证,现在刚告一段落。”
“签证搞定了?”
“是啊。只要交了学费,就能换签了。”
梅英道,“多少钱?”
“6000。”
“人民币?”
顾娅忙道,“是欧元。”
刚说完,那一头就炸了,“什么?要6000欧元?你该不会被人给骗了吧?德国不是说学费不要钱?”
“我读的是私立。”
“好好的为什么读私立?你钱多啊?”
“梅阿姨,你知道我没aps,所以公立大学不肯收我。”
“6000欧几年?”
“一年。”
“……”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传来梅英的声音,她叹了口气,道,“小娅啊,现在你爸的生意不景气,你不能老伸手向我们要钱,你也21岁了,是时候该独立了。你自己也去想想办法,打打工呀。”
顾娅也不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听她这么说,忙道,“我会的,等我进了大学,我肯定会去找工作的。”
梅英道,“那你就赶紧去找。别学坏孩子那样啃老,知道吗?”
顾娅被她说得好一顿惭愧,那要钱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见她不说话,梅英道,“好了,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那一边就只剩下了忙音。
顾娅现在原地,不知所措,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有点焦急起来,学校的事好不容易才有了眉目,怎么就阴沟里翻船了呢。
☆、4.20晋江独家|发表
心不在焉地走在路上,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正好遇上尤里安从楼里出来。两人一个低着头在玩手机,另一个在想心事,都没看前面,结果门一开,差点就撞了个满怀。
尤里安扶住她的肩膀,问,“你回来了?”
“嗯。”她有气无力地应了声。
“今天又和那数学系的家伙一起学习了?”
“没有。”
见她耷拉着脑袋,他试探性地问,“怎么,不高兴?”
“没有。”
“难不成你失恋了?”他继续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丁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