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人们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趟,开始时还能听见房里模模糊糊有人说话,到后来就没了一点声音,除了偶然传出细微动作牵带起的摩擦声响,甚至不能确定二人尚在房中。吴一针没了主意,急得在院里搓着两手打转,思前想后一番,终是让人熬好了本应下午服用的汤药,硬着头皮去敲了北辰胤的房门。推门进入之后他才发现元凰居然披散了头发,侧坐在北辰胤的床边,保持着刚进屋时的姿势面对着另一个人,看动作似乎正在讲些体己话,面上表情却又不像是突然被人打断谈话的样子。吴一针把药碗端给北辰胤,旁敲侧击地说了一句:“王爷的伤才好了小半,不可太过操劳”,北辰胤微点了点头,一会儿将喝空的药碗递给吴一针,又拿过旁边盛着清水的瓷盏漱口。元凰仍是坐着一动不动,默默看着他喝药,好像眼前全没有吴一针这个人,也不知将刚才的话听进去了多少。北辰胤放回瓷盏的时候手颤了一下,杯子边沿滑脱了手指向下落去,吴一针还来不及动作,便被元凰手疾眼快地接住了放上托盘,溅出一点零星水渍。元凰不等下人递上干净棉布,在空中随意掸了掸弄湿的手指,追问北辰胤道:“你的左手伤了?”
“西佛国边境太冷,旧疾新伤加在一道,便好得慢些。”北辰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