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在最开始时候也曾为太子身份未能正式确立而稍有担忧,后来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便逐渐将此事淡忘。如今北辰禹再次提及,再配上前头要接伯英入宫受教的话,暗示再是明显不过。长孙皇后只觉得口干舌燥,心跳得让她透不过气来,她紧咬着下唇,颤声道:“凰儿犯了什么错,皇上竟要,竟要……”
“朕并没有说要废去元凰太子之位。”长孙皇后惶恐着不愿出口的词语,北辰禹替她说了出来:“朕是怜惜伯英这孩子宅心仁厚,想接他入宫同凰儿一同受教,特来询问你的意思。”
“皇上决定的事,妾身,妾身怎敢……”长孙皇后断断续续地吐出只言词组,自己也不知道想要说些什么。她脑中一片空白,仿佛魂魄都被抽离了身体,长长的指甲掐进掌心里,尖锐的刺痛让她不至晕厥。顿了半晌,她方才回魂似的,鼓起勇气说道:“可是,凰儿是皇上所出。伯英——毕竟是惠王之子。”
北辰禹沉声道:“朕的皇位,是大哥让贤而来。朕若当真将皇位传回惠王一脉,也是理所应当。”
长孙皇后再也忍耐不住,她战栗地扶上北辰禹的手,以一种他从未听过的尖利嗓音,绝望地再次询问:“我的凰儿,到底犯了什么错?”
北辰禹任她抓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