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凰先前只说他的弓马本事不输伯英仲远,其实以他的天资,又得北辰胤数年的悉心教授,便是皇城中也已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他专拣难辨的路催马速行,约摸过了半个时辰,耳边隐隐约约的人声都消失殆尽,只剩下顶上的日头还一路偷看着他,透过树叶缝隙稀稀拉拉洒下来。元凰估计铁常焕正在找人寻他,一时半会儿过不来,寻了小块平地驱马过去,松了辔头,只用双腿夹住马腹,任马低头悠闲地啃着草。
他发泄了这一阵,略微平静下来。耳边不痛不痒的风声夹杂着鸟鸣,更显出山里的幽静。他才刚觉得好过一点,想要反省自己的无理取闹,一抬头看到艳阳高照,对比着出门时候的心情,委屈难受又一股脑儿涌上来,一面觉得北辰胤实在不该这般骗他,一面又觉得明明是自己会错了意,还心胸狭窄迁怒仲远和那四只三皇叔好心给他的松狮狗,没有半点一国储君的襟怀。
正在自怨自艾的当口,□的马忽然受了惊,前蹄离地长立而嘶。元凰没抓着马缰,一个不防备被甩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