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出真心,娓娓道来,虽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却也让月吟荷涨红了脸。她轻轻挣脱了元凰的手,双眉乍开,因为方才一席话而羞不自胜:“皇上说得是,倒是妾身小气了——妾身送皇上回宫去。”
元凰笑笑说不用,又叮嘱几句,独自回转了养心殿。他命人取出夜媚毡铺在塌上,却并不即刻就寝,而是留下一盏昏黄灯火,独自在了床沿上坐到了子时。外边的报更声音刚过,他便拿过床头的披风,起身往坤宁宫去。两座宫殿相距不远,一路无人,黑黝黝的有些狰狞,元凰步子很急,好像赶着要去赴约。他到了坤宁宫后,意料之中地听说皇后已经安歇,于是屏退了侍从,蹑手蹑脚地走进皇后寝房。坤宁宫的侍婢们掩嘴吃吃笑着退下,以为少年帝王突发了情致,不知从何处听来的风月手段,要学他人尝试偷香窃玉的刺激。
元凰到了月吟荷房内却不见人。他并不惊讶,也不点灯,拉过八仙桌边的椅子,顾自坐下等待。月吟荷睡过的房间里残留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