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太祖皇帝,卿明没来由焦躁起来,他环视四周,连个人毛也无有半个,便道:“敢问秦公子,你到此处盘桓之事,监国大人可知道否?”
秦柳仿佛早知道他会问,懒然道:“我家兄长胸怀天下,哪里管得了这些个鸡毛蒜皮?即便他有心要管,也要老天爷每日多给他四五个时辰才行。”卿明默然,只用手搅著水玩,秦柳即开了腔,话难免多些:“在宫里的时候倒也罢了,每次难得他回家,都是倦得倒下便睡。这睡就睡吧,手里还得攥著卷子奏章才能踏实。人人道他风采夺人,最是天赐的本钱,却不晓得他为这皇家披肝沥胆、昼夜不歇的辛苦,”情到极处,秦柳长叹一声:“我看这蜉蝣生而短暂,就不禁想起我家哥哥,分明是有了今日便无明日的活法,好生让人焦心。”
卿明低头听他低诉,只能沈默不语,所幸秦柳也仿佛说够了,接下来便是无边寂静,只有片片花瓣落入水里,荡漾片刻後,便沈下水去。不知不觉有冰凉之物落在脸上,卿明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