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音乐了……就是这样。”
“剩下?!”敏感的记者雷达发现了新闻的活动。“难道你们失去了什么吗?”
jesse没有回答,他抬起头,望着天花板,咽了一下,抿抿嘴唇,又低下头:“不,我想我没有失去什么,只是……只是我那时太无知了。”
哦……,就是说,他那时还不了解自己音乐的意义——很多艺术家都经历过这种瞬间的觉醒,觉得没什么特别。
“那么是什么促成了你们的觉醒呢?就是——发现自己音乐的意义。”
jesse反应得更慢了,他的目光在天花板上游走,不停地咬着嘴唇——想起自己在跟男友吵架之后,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开始哭之前的表情。
“恩……也许……是因为某些美好的事物,离开了我们吧……”
酝酿了好久,才从jesse嘴边咬出这几个词。
“是什么呢?”知道自己这样问太咄咄逼人了,但作为记者,尤其是实习记者,绝不能放过任何新闻爆点!
“一种……单纯。”
jesse说地有些发颤。
“哦……”同情地点点头,虽然她还不完全明白是什么让jesse这么伤感——单纯?什么样的单纯?鬼才知道,也许只是这些艺术家神经质的敏感吧!
“好了!可以结束了吗?我们已经谈了一个多小时了。”jesse就这样干脆地下了逐客令,感到措手不及,就像之前突然an本人一样。
“当然,没关系,事实上你合作地相当好!谢谢!”估计是因为自己触动了jesse的什么伤心事了,不过,作为第一次采访工作,她已经取得相当不错的成绩了,就像传说的——jesse是个难得的脾气很好的摇滚音乐人。
她站起来跟jesse握手,jesse同样客气地站起来,准备送她到门口。
“哦!这是你们照片!”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了她之前没有注意到的宝物:一张框在相框里的h乐队全体成员的合影!
“老天!是以前的!你那时的头发还那么短!噢——evj激动地凑上去看上面的每一个人,主要是ev,她最喜欢的h的贝司手。
这些英俊的年轻人一个个庸懒地坐在一张黑色的长沙发上,没人在看摄影师或其他人,除了一个……
“他是谁?”指着沙发左数第二个,eva把手搭在他肩上的那个男孩,他是这张照片里的人物中,眼神唯一有所依附的一个人——他在往右看,看乐队的其他成员。
他不是所知的h的成员,也没有出现在目前的任何资料里。
“glen的兄弟,弟弟。”jesse站到身边,说道。
是这样!很快比较起坐在这个男孩右边的鼓手——gle,同他的相似之处来:同样柔和的淡褐色头发,只是弟弟的略带微红,显得皮肤苍白些;只看得到侧面,但可以肯定他是一个和他哥哥一样的大帅哥,那执着的眼神会让观看这张照片的每一个人萌生对他的好感,发现自己喜欢他甚至多过eva,在这张照片里!
“他真漂亮……”不禁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是的……好了,女士,我已经为你把门打开了!”jesse显然是不耐烦了,他抬抬嘴角,勉强地对摆出笑容。
“噢……抱歉,我太激动了……”的脸又红了一次,她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照片上转移,又忍不住回望几眼。“再次谢谢你……那么,再见!”
哐!——
身后那扇门毫不留情地关上了,甚至感到脊背一股凉风,虽然现在是炎热的七月。
真是喜怒无常!
wis感觉到今后要跟这样一些人物打交道的艰难,哎——谁让她喜欢音乐呢?
想到这里,耸耸肩,作为对自己的安慰,再次踏入了那嘎吱作响的老电梯里。
现在,屋里又回到两小时之前的空旷,jesse一直站在那里,那幅照片前面,自他关上门后。
终于,他慢慢抬起右手,将食指和中指放在自己嘴唇上,闭上眼一会儿,睁开,手指离开嘴唇,向照片移去,停在其中
“你欠我的……”
以一种轻柔而苦涩声音说了这句话,jesse收回手指,把它们停靠在自己的左胸——那座小小的十字架上……
他开始咬嘴唇,用力,终于流下了红色的液体。
r2 h的某个午后
h的某个午后,淅淅沥沥地淌着雨,六月的闷热却没有因此退却多少,街上来往的行人匆匆而过,似乎在避免被雨水打地太湿的同时,也借机透出口气,缓缓压在身上,生活的重负。
第7街拐角的一家凋敝的音响器材店难得多了几个人,可惜没一个是对里面货品感兴趣的,这些年轻人聚在柜台前,说笑的同时难免一番打闹。
gle,这间器材店的店员,完全不顾自己的职责,放肆地吞云吐雾,还把烟灰掸得到处飞舞。
“噢!见鬼,该死的glen,小心你的烟头烧到我的衣服!”站在他旁边,靠在柜台上的ev厌恶地皱皱眉,伸手把那只夹着烟乱舞的手推开。
“对!eva最心疼他那些衣服了!那是等别人来扒的,不是让你烧的,glen!哈哈……”guk上衣领玩,一边示意glen也递给他一支烟。
“今晚je正色问道。
“想来的时候他会来的,只要他那时候没倒在什么地方梦游!”glen有点不以为然地掸掸烟灰——
“我他妈的真不想管这家伙的事了!”
glen突然重重敲了下柜台,愤愤地大声说道。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