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脑完全混乱,也不知道周一彩是站在那边的,心里更是焦急,他这边还没焦急完呢,就听到楼梯那边传来跑动声,然後王安的身影迅速地冲进了电梯间。
周一泛看见王安出现,心里一急,晃动身子退出战圈,一把扯住了周一彩,“小彩,帮我!”
周一彩脸色更加难看了,身子剧烈颤抖起来,周一泛微微侧头,“小彩?”
就在那个“小彩”喊出的瞬间,周一彩身形一动,竟然扣住了周一泛的脉门,周一泛不敢置信地看著周一彩,双目圆睁,嘴唇大张,哆哆嗦嗦地:“小……”
华明正看周一泛被抓住,心里一紧,就想冲过去,“泛泛!”
林桓身子一闪挡住他,“请华公子不要阻挡我们处理公务!”
华明正看周一泛被抓住,哪里管他说的什麽,绕道就想跑过去!但林桓什麽身手,华明正怎麽可能快得过他,华明正一动,林桓乾脆也学周一彩的手法一把就控制住了他。
周一泛看林桓竟然欺负华明正,面部都气得变形了,嘴里露出了尖锐的兽牙,一双平时乌黑亮丽的瞳孔竟然发出森森绿光,“混蛋!放开明正!”
华明正看到周一泛的变化,瞬间面容失色,瞳孔和嘴巴都大张起来,一脸惊恐,不敢置信的表情,身子轻颤,头部微摇,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不知想说什麽。
周一泛看华明正的样子,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怎麽回事了,气焰一消,恢复原貌,哆嗦著唇:“明正……”
华明正脸色仍然很僵硬,甚至有一丝恐惧掺杂在里面。华明正相信了周一泛是狐狸精的说法,也相信了曾经捡到的那只小狐狸是周一泛,可是无论小狐狸还是周一泛,那都是可爱的漂亮的存在,像刚刚那个恐怖的样子,他一时之间还真的接受不起来。
周一泛看华明正不搭理他,还一脸的惊恐,他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眼泪哗哗流下来,身子完全失了力气,整个人直往下滑。
周一彩看周一泛那个摸样也不敢抓他脉门了,双手环住周一泛下滑的身子,“大哥!大哥别这样!”
王安上前取下了周一泛颈子上的日月腰牌,拿出随身携带的绳子,“小彩,不好意思哦,我们绑松一点,以防万一嘛,要是大公子要跑怎麽办?对不对?”边说边绑上周一泛的双手和双脚。
周一彩现在也没心力计较那麽多了,绑好之後,一把横抱起周一泛,“大哥我们回家,人类都不是好东西的,我们回家,别伤心了。”
华明正看著周一泛被绑了,心里像被刀割一样,嘴里叫著“泛泛”,他奋力地想去周一彩怀里抢过周一泛。
可惜他那个“泛泛”只叫了一个“泛……”,林桓就在他後脑勺一个手刀劈了下去,林桓把晕倒的华明正放到墙角,站起身赶上周一彩的脚步,王安蹙眉问:“就把他扔这里不会有问题吧?”
林桓:“这里貌似是高档小区,治安还行,我们快走吧!”
周一彩在前面抱周一泛走著,嘴里不停说:“大哥别这样,别难过了,我们回妖界去,把这里的事忘了,好不好?大哥……”
但周一泛就像是没了灵魂一样,不说话也不动一下,躺在周一彩怀里眼睛就那麽直愣愣地看著天上,只是无声的眼泪顺著两个眼角不断地滑下来。
喂,周一泛,419不好玩!54
几人出了小区拦了一辆计程车说要去九寨,计程车司机连连摇头:“不去,不去”。
林桓也不二话,掏出一叠大钞,“师傅帮帮忙吧,我们赶时间,必须现在走。”
司机盯著那叠大钞,咬咬牙,“好。”
在车上周一彩一直环著周一泛,抚著他长发,语言已经失去了作用,周一彩只能这样无声地安慰著周一泛。
周一泛眼泪已经流乾了,双目赤红乾涩,直愣愣地目视前方,呆滞的瞳孔中似乎什麽也看不到。
车内很安静,大半夜开车,司机师傅为了提神放了一张碟,音乐声缓缓流淌在车内:
风兮雨兮落红遍湿地
庭院深杨柳翻飞
雾霭沈指拨瑶琴
琴声碎眼眸含泪
哽咽歌声人憔悴
道情深怎奈分离
若无缘为何相遇
山盟语却成怨句
我还守著花期
饮酒昨朝饮酒昨朝
看海潮系红绡
饮酒今朝饮酒今朝
无人共把离人找
风兮雨兮落红遍湿地
我的梦还在而你已走开
哭一长夜笑一场醉
那些华年换来今生梦碎
牵手昨朝牵手昨朝
银杏路眸含笑
离别今朝离别今朝
情易折如草蒿
追忆昨朝追忆昨朝
携手笑乐逍遥
无奈今朝无奈今朝
愁坐寂看花凋
春无空无一切皆散去
忘记浮梦相依
歌声反覆,周一泛终於动了动,靠在周一彩的肩头跟著歌声的末尾说了六个字“忘记浮梦、相依”,瞬间心脏剧痛,身子痉挛般抖动起来。
周一彩紧紧环住他,“大哥!大哥!”
司机师傅吓了一跳,“喂,你们没事吧?”
林桓在副驾驶座座接口,“没事,没事,我朋友失恋了,听到这歌伤感而已。”
师傅哦了一声关了音乐,“小年轻啊,哎,也只有你们这个年龄,才会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说完还摇了摇头。
很久之後周一泛身子才平稳下来,然後轻轻地说了一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