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轻轻放在周一泛的眼睛上,华明正的容颜清晰了起来,周一泛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那张脸,心里不停叫著“明正,明正”。
“明正你瘦了,你是不是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明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舍不得你难过,明正,明正你怎麽这麽落寞,你不要这样,你不开心,我好难受,明正……”
周一泛心中的千言万语无法诉诸於口,一句一句化作眼泪滚滚而下。
华明正似乎有感应一样,抬头看了过来,前方黑漆漆的,他当然什麽都看不到。
华明正蹙蹙眉,苦笑自语:“华明正,你真的是太想泛泛了,白天的时候也是……哎……”
朱无难看华明正抬头,反射性就想拉住周一泛撤退,後来一想自己这边不像华明正那边有篝火,黑漆漆的,量他也看不见什麽异常,於是又放松下来,任周一泛看他的情人。
周一泛此时就像是和华明正对视一样,泪是越流越凶,心是越来越疼。
过了很久,直到华明正转了头,叹气进了帐篷,周一泛整个人一下子就崩溃了,一口气没上来,人瞬间昏迷过去。
周一彩抱著他,吓得心脏漏跳半拍,眼睛瞪大如铜铃,一下子傻在那里。
还是朱无难反应快,从周一彩怀里接过周一泛放到地上,掐人中,做急救,等周一泛悠悠转醒後,朱无难就说:“我们该回去了。”
周一彩看周一泛醒了,打起精神,“我背我哥哥吧。”
朱无难把周一泛放在周一彩背上,四人比来时速度慢了许多,半个多时辰才走回府衙,悄悄回了牢房,周一彩把周一泛放在稻草铺上,周一泛又像是傻了一样,坐在那里不动不语,周一彩轻轻把他放倒,“大哥,睡觉了。”
周一泛睁著眼睛安安静静躺著,周一彩不放心他不想走,兰树和朱无难在旁边不停催促。
周一彩一咬牙准备起身的时候,周一泛却猛地坐起来扯住周一彩的衣袖:“小彩!我们明晚还去好不好?”
周一彩呆住,转头祈求地看著朱无难,朱无难想拒绝,兰树弱弱地扯他的衣袖,“泛泛好可怜,朱大哥我们就帮帮他吧。”
周一泛看朱无难是决策者,爬过去跪在地上扯著朱无难的衣摆:“朱大哥,你帮我吧,我不会逃走的,我就想明正在的这几天,每天都去看看他,朱大哥我求你,我真不会逃,你帮我这次,我感激你一辈子,求求你。”
朱无难慌手慌脚地去拉周一泛:“周大公子你别这样,你快起来,别这样,我答应,我答应!”
周一泛松了一口气,身子一软,“谢谢你。”
周一彩出了牢房,泪水就下来了,兰树弱弱地看著他,轻轻扯他的衣袖,“小彩?小彩你怎麽了?”
周一彩摇头并不说话,朱无难叹气,“周大公子天资聪慧,容颜倾国,修行不到六百年,却拥有近千年的道行,弹得一手绝世琵琶,妖界谁人不知?性情从来都是心高气傲的……今天竟然这样……求我……哎……小彩,我……我不是故意要你大哥难堪……我……”
周一彩打断他:“朱大哥别这麽说,真的谢谢你肯帮我哥哥。”
说到这里,三人都不知道还说什麽,皆长长叹了口气各自散了。
第二天晚上,几人照常,这一次,周一泛坚强了很多,没有晕倒也没有哭泣,就那麽拿著望远镜痴痴地看著华明正,华明正坐在篝火旁痴痴地看著黑漆漆的湖面。
四周静悄悄的,一点风声,一点虫鸣,夏末初秋的季节其实是很美好的,山中空气清新,空中没有月亮,却挂了几颗星星。如果怀中还抱著爱人,人生美好之最也不过如此了。
周一泛看著华明正的身影和容颜静静地陶醉,华明正望著湖面想著周一泛独自沈醉。人不在身边,心却相连。
直到朱无难催促,周一泛才念念不舍地随著他们回牢房,心里期待著第二天晚上的来临。
喂,周一泛,419不好玩!62
周一泛每晚都去,直到第五天晚上,周一泛吃著晚饭突然问:“小彩,今天是十月六号了吗?”
周一彩点头:“是啊,怎麽了?大哥。”
周一泛低声:“明正要走了……”
周一彩一脸担心:“大哥!?”
周一泛笑著摇摇头,“没事,这麽多天下来,突然有一种……说出来可能很矫情,不过却真的有那种感觉。”
周一彩看现在的大哥很平静,很正常,他心也稍放宽了,就问:“什麽感觉?”
周一泛拿著碗有点呆呆的,“就是人们经常说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周一彩愣愣没接话,牢里只余下周一泛慢慢吃饭的声音。
那天晚上,周一泛看华明正看了很久,直到华明正进了帐篷他都还不想离去。
大家都知道华明正明天应该就要离开华池,朱无难都开不了口催促周一泛离开。
很久之後,周一泛自己主动站起来,“走吧,这几天谢谢你们了。”
第二天,华明正果然收拾东西离开了华池。他还要回去上学,回去经营公司,回去继续他的“救泛”计划。让自己在华池沈湎一阵子,是压力的释放,是动力的来源,但是却不可能一直呆在这片原始森林里,华明正心里很清楚,所以他回去了。
突然之间,两个人都长大了,虽然分隔万里,却彼此心里都装著对方。
又一年过去,九月底的时候,周一泛心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