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海破真经呢?你也查过他的脉了,毫无真气逆转的迹象。你别忘了小宝的身世,说不定他这般昏睡是和他的身世有关呢。”
可凡骨子却听不进去,他面色憔悴地说:“阿宝是抄了海破真经之後才变成这样的,就算他不是在修炼海破真经,也一定跟那个有关。阿宝的心思单纯,海破真经那种邪门的功夫肯定会侵占他的意识。他要是这麽一直睡下去,我也认了,大不了我伺候他一辈子。可我知道,他就是死也不会希望自己变成他爹那样的。”
蓝无月在凡骨子脚边跪下,强忍悲伤地说:“师傅,事情没有到最後一步,咱们就不能放弃希望。何况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练功是一直睡著的。说不定小宝现在正和海破真经较劲呢,所以没有力气醒过来。”
蓝无月无心的一句话听在其他人耳朵里却是当头棒喝。方俞赶紧说:“是啊,师兄!有谁练功是一直睡著的?你也说了小宝心思单纯,他定不会修炼海破真经,他现在一直在睡著肯定是和海破真经较劲呢。师兄,咱们要帮助小宝一起打败海破真经啊。”
聂政身子一震,哑声说:“师傅,无月说的有道理。宝唯一的心愿就是和师傅、和哥哥们在一起,他肯定不会修炼海破真经。一定是因为他正在全力对抗海破真经,所以才醒不过来。”对啊!他怎麽就没想到呢?!就连是随口说的蓝无月也觉得自己的猜测有道理了。小宝的心里没有恨,没有仇,只有和他们永远在一起的心愿,他怎麽可能会让海破真经侵占他的意识呢?
这麽一听,凡骨子慌了,六神无主地抓著方俞的手说:“怎麽办?怎麽办?我还给阿宝喝了散功散呢!”
方俞安抚道:“这散功散要散的也是海破真经。养功是养在阿宝体内的,不会轻易被散掉的。”
凡骨子蹭地站起来:“我去给阿宝配练功的药,他可决不能输给海破真经啊!”
方俞又赶紧拦住他:“师兄,万一药养的不是养功,反而养了海破真经岂不是更遭?”
“那怎麽办?我给阿宝吃了那麽多散功散。”凡骨子要哭了,“我真是老糊涂啊!”
方俞心疼地顺著他的背说:“养功养上几天就养回来了,咱们现在什麽都不做,就给阿宝做好吃的,养壮他的身子,让他有力气跟海破真经斗。”
“我去给宝宝熬鸡汤!”
叶狄立马跑没了影。
“我去帮二哥的忙。”
蓝无月也慌慌张张地起身跑了。
“我去看看厨房里还有点什麽能给宝补身子的。”
聂政拄著双拐蹒跚地快步离开。
“……”
阿毛拍拍师傅,让他去歇著,他来照顾小宝。
凡骨子哪里歇得住,他起身道:“阿毛,你在这里照顾阿宝,我去给阿宝做药膳。”
“我跟你一起去。”
方俞不放心地跟了出去。
屋内又没什麽人了,阿宝把睡得直挺挺的小宝抱起来紧紧圈在怀里,眼角有了水珠。阿宝,你可千万不能输啊。大哥哥,不能没有你。
迷阵里,已经看到线头影子的小宝大大松了一口气,眼里满是泪。他的小屁股好疼好疼,嘴巴里好苦好苦,被针扎过的地方麻麻痛痛的。呜……师傅、哥哥,小宝很快就好了,不要再喂小宝喝黄连水,不要再打小宝的屁股了。
幸亏蓝无月无意中猜对了一点,众人不再“蹂躏”小宝,开始一个劲地往他嘴里塞各种养身子的东西。鸡汤、鱼汤、鸭汤、药汤……什麽补身子就喂什麽。这下子小宝不哭了,尤其是哥哥们喂他喝汤的时候会亲亲他、抱抱他,他就更有精神去找线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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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子,把阿宝抱出来晒晒太阳,今儿这天太阳可真好。”
“好咧,师傅。”
给小宝擦了手脸,喂了水,叶狄把小宝从被窝里抱出来,阿毛和聂政帮著一起给小宝穿上衣裳。几人跟著小宝一起出了屋,外头的太阳果然好。清明节之後,雨水过去,天越来越暖和,这夏天也快到了。
阿毛在林子里种了菜、养了鸡鸭,还辟出一块水塘养了鱼。在叶狄把小宝抱到躺椅上後,阿毛和蓝无月就去地里忙活了。这麽做一来是吃用方便,二来也是尽量避开林盛之和潘灵雀的爪牙。方俞废了潘灵雀一只手还让他成了太监,对方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虽说这里僻静,可是否能成为长久之处谁也说不准。
方俞曾去镇子上探听过消息,凡谷一战,武林死伤大半,只有林盛之一个人毫无无损地回来了。因为死无对证,林盛之放出鬼哭笑仍在世的消息,并且欲与他的师兄凡骨子联手一起为害武林。再加上有潘灵雀作证,蓝无月和叶狄已俨然成为了投奔鬼哭笑与凡骨子、弃善从恶的魔道中人。三大门派的掌门人都惨死於他们的手上,武林正义之士哪里能放过他们。现在整个武林中人都在寻找他们的下落。尤其鬼哭笑再现江湖,他们更要尽快铲除。
凡骨子听到後只是冷冷一笑,那帮子蠢东西早晚会知道林盛之的真面目。而蓝无月在得知潘灵雀被废之後,也只是冷冷一笑,对方俞说:“师叔,您怎麽不把他的两只胳膊都砍了?”
方俞很认真地回道:“本来是想的,後来临时改了主意。他不是一直对你心怀不轨吗?索性阉了他得了,不然他成魔之後还不知道会糟蹋多少人呢。”随後,方俞又很是懊恼地说:“可惜的是没把他那两样东西带回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