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俞。”
没有小辈在,凡骨子喊出他已多年为喊过的称呼。方俞的身子猛地一震,转过了身,一脸的震惊。听到身後的动静,凡骨子也转过身,趴在石头上看著对方说:“你要自责到何时?”
方俞脸上的震惊瞬间变成了懊悔,低下头,牙关紧咬。
叹了口气,凡骨子缓缓道:“这世上没有後悔药,你再自责又有何用呢?人呐,得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你做了,错了,打碎牙齿你也得忍下来。你天天这个样子又能怎样?难不成你能感动老天让他把你重新丢回四十年前?不是我说你,就算把你重新丢回去,你这麽笨肯定还是会练那玩意。”
方俞不出声,手指在石头上用力拧,似乎想拧出个窟窿来。他後悔,悔得吃不下、睡不著。因为他的愚蠢,他失去了师兄四十年。四十年啊,人这辈子能有几个四十年?
凡骨子一看他那样子,火了,抬手照著方俞的头就是一巴掌。掌风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