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谣对自己的丈夫彻底失望了,她讥嘲地笑笑,说:“不必老爷您赶,我跟小宝说了,等他的伤养好了,他就走吧。走得远远的,也好过在自己的家里不知什麽时候就断送了性命。”
“那样也好,养了他这麽多年不仅帮不到我,还尽给我惹麻烦。”林盛之没有半点的愧疚,似乎他来的目的就是质问安若谣小宝为何会擅自到前院来。说了此事,林盛之便抬脚走人了。没有问他今晚去哪里过夜,安若谣抿紧嘴,眼里涌出泪水。这就是她的夫君吗?
刑房内,躺在地上的聂政竖著耳朵听周遭的动静。小宝还没有来,以往的这个时候小宝早就来了。聂政不是肚子饿了,也不是想解手,他只是担心。这麽久了,小宝从未迟过,哪怕是他初一十五犯病的时候都要在这里陪著自己,一定是有什麽事耽搁了。这样想著,聂政的心底涌上担忧,也异常愧疚。这麽久了,他竟然只知道小宝的名字,连他姓什麽、几岁了都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小宝是哪条腿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