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琼笑mī_mī地说:「给我煮碗面条,放几个肉丸子,醋多点。」
「好咧。」
爱不释手地摸着他的胖肚子,月琼对肚子里的小妖怪说:「你可不能挑食,要全部吃下去,长得壮壮的。」
黎桦灼站在屋里门口眼里含泪地看着一脸温柔的月琼,此刻的月琼,好美好美。
厉王府朝阳斋内,严刹看着严墨刚刚呈上的信,眉头拧成了「川」字。信有十几页,写得密密麻麻,看着看着,严刹眉头的「川」字不见了,看完最后一页,绿眸幽暗。把信烧掉,他站了起来。
「去『秋苑』。」
严墨打开了书房的门,严刹背着手走了出去。
太阳刚刚落山,八月末的江陵秋老虎肆虐,屋外仍有几分暑气。与公主大婚后,这是严刹第二次踏入秋苑。但与第一次不同,秋苑的内外不再是公主的亲随。踏入秋苑公主的寝房,严刹就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守在屋外的侍卫对他行礼,严刹踏入屋子。
「本宫是公主!放本宫出去!严刹!你这个杂种!」
「府规第三十条:未经允许,不得擅自出府;府规第三十一条:不得在府内大声喧闹,不得挑拨事端……」
「啊!!!出去!出去!本宫不听!本宫不听!」
「府规第三十四条:不得作出有辱王爷之事;府规第三十五条……」
「滚!滚出去!」
伴随着歇斯底里的尖叫,是杯碗砸在地上的碎裂声。
严墨推开内寝的门,严刹走了进去。见王爷进来,严萍收起厚厚的一本王府家规。刚刚还在大骂的古飞燕则吓得大气不敢出,退到床上缩到了床角。凌乱的华服遮不住她六个月的肚子,披头散发、脸色惨白的模样哪里还有一点公主的威仪。
严墨把椅子搬来,严刹坐下。严萍行礼道:「王爷,公主至今未能背下一条府规,老奴有负王爷重托。」古飞燕惊恐地透过散落的头发看着严刹,身子发抖。严刹扫了一眼屋内,满屋的狼藉,能摔的都让古飞燕摔了,而她刚刚摔的,是早上严萍派人送来的早饭,她几乎没动。
严刹瞟了眼古飞燕的肚子,古飞燕吓得用袖子挡住,严萍这时候出声:「徐大夫来瞧过了,公主肚子里的是个男婴。」
「不!不要!不要抢走我的孩子!」古飞燕双手捂住自己的肚子,没有了一点公主的跋扈。
绿眸阴沉,严刹开口:「本王已写信将此事告之皇上。」
古飞燕的脸上浮现惊恐,身子抖得不成样子。「父,父皇……」她侧过脸,避开严刹的眼神。
「你与人私通,怀了孩子,给本王蒙羞。若你不是公主,本土会将你连同你肚子里的孽种一起浸猪笼。」
古飞燕吓得缩成一团,嘴里喃喃道:「不是孽种,他不是孽种……他不是孽种……」
「严萍。」
「老奴在。」
「让开远准备堕胎的汤药。」
「是。」
「不!不能堕!不能堕!他不是孽种,不是孽种!我要见父皇!让我见父皇!」
严刹无情地说:「皇上让本王自行处置。」
古飞燕惊愕,她呆呆地看着严刹,连连摇头,无法相信。
「严萍。」
「是。」
严萍转身退了出去。
「不!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父皇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古飞燕连连摇头,突然她冲下床拿起枕头砸向严刹,被严墨挡了下来。「他不是孽种!不是孽种!他是龙子!是太子!他不是孽种!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喝!」就是严墨听到这话都吓了一跳。他两手抓住公主,扭头去看王爷,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绿眸瞬间暗沉,崩溃的古飞燕压根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惊天秘密,她只加道,那个男人要杀掉她与他的孩子。
「他是太子!他是太子!」
「堵了她的嘴。」
严墨把公主拽到床上,拿过布巾堵住她的嘴。古飞燕拚死挣扎,严墨看了眼王爷,然后一掌打晕了她。
「王爷。」严墨气喘吁吁,公主怀了皇上的孩子?经历无数血腥的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太恶心了。
「把李休、公升叫来。」
「是。」
严墨快速跑了出去,好似背后有鬼。
绿眸盯着古飞燕的肚子,六个月大的肚子,会有这么大?
很快,李休和周公升到了,和他们一起到的还有严萍和徐开远。严墨没有跟他们说出了什么事,在他们进屋后,严墨让侍卫退开,关上门。
「王爷?」李休出声。
盯着古飞燕的肚子不知在想什么的严刹抬眼:「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古年的。」
「喝!」全部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严刹站了起来,很镇定。「世子出世前,除非天塌了不然不许烦我,有什么事你们自己拿主意。」然后,他指指古飞燕,「让她生下孩子。」
「啊。」饶是好人李休,都有点发懵。
「严萍。」
「老,老奴在。」
「东西苑的人全部赶出府。任何人不得在江陵停留。在我从合谷回来前,把『后府』收拾出来」
「是。」
交代完,严刹大步走了,心情似乎不错,严墨赶紧跟上。
目送王爷离开,李休自问:「王爷这是得了什么喜讯?」
其它三人摇摇头,严萍道:「一定和他有关。一个月没见,王爷能忍到现在已属不易。」
徐开远摸摸胡子:「王爷为何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