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粗糙的大掌在颤抖,严刹扭头就吼,「开远!」徐开远已经上床了。黎桦灼从床上下来快速道:「徐大夫,热水已经烧好了,白布也准备好了,还需要我们做什么?」
「去拿白酒!」
洪喜跑了出去。
「洪喜洪泰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徐开远掀开被褥,当严刹看到床上的血水时,他的脸色沉得骇人:「除了开远,都出去!」徐开远惊愕。就听王爷道:「我给你打下手。」徐开远明白了,洪喜洪泰立刻退下。和刚刚在秋院不同,在外间等候的诸人各个心急难耐。
「王爷,脱掉月琼的裤子。」
把那只袖子重新塞回月琼的嘴里,严刹脱了他的裤子,红色的血水从月琼的双腿间流出,染红了严刹的双眼。拿胡子扎了月琼的眼睛一遍,他粗声道:「若想小妖活命,你就给我平安生下他。」
大大的眼睛里浸满了因疼痛而涌出的泪水,月琼吐掉袖子:「不许,伤害,唔,呼呼,我的,小,妖怪……」
「你给我专心生孩子!」
「是,小,妖怪……」
「你给我专心生妖怪!」
一盆盆血水被严刹端出卧房,洪喜洪泰、桦灼安宝、严墨严牟严壮、李休周公升和任缶在外递水、递白布、递屋内所需的一切物什,熊纪汪也想帮忙,可他只能帮倒忙,所以只好去一边待着干着急。男人产子之事只有古书上记载,月琼可谓是第一人。本来徐开远是打算按照古书和那位老者的说法在月琼的肚子上划一刀,可他刀刚拿出来就差点被王爷的眼神给杀死。疼得要命的月琼更是连连摇头,他怕疼。
「小妖,自己,会,出来……」月琼说什么都不要徐大夫划开他的肚子,多疼啊。他这么一说,严刹的眼神更吓人了。徐开远手上的刀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严刹……」月琼疼得快晕过去了,「我想,上,茅厕……」他忍不住了。严刹一听就要抱他起来,徐开远急忙出声:「王爷!万万不可!」
大眼祈求地看着严刹,他不想弄到床上,太,太丢人了。可他憋不住了。严刹伸手捂住月琼不住流血的下身,宽大的手掌完全包住他的私处。徐开远在王爷的瞪视中转过头,月琼咬住唇,用力。扎人的胡子落下,接着他的头被人按在坚实的怀里。月琼咬住严刹的衣服,使劲。
「唔──」他从来不知道上茅厕会这么痛苦。
「呼呼……唔──」小妖怎么还不从肚脐里出来。
「呼呼呼……唔──」好疼好疼。
绿眸突然幽暗。「开远!」严刹拿开手,徐开远回头,他手上的柳叶刀掉了,差点划破他的腿。
「呼呼呼呼……唔──」月琼还在使劲,压根不知道有什么要从他体内出来了。徐开远手忙脚乱地找到柳叶刀扔到床下,冲同样紧张的人大喊:「王爷,世子要出来了!」
嗯?疼得要晕过去的月琼脑袋里闪过无数疑惑,他的肚脐还没张开呢,小妖怎么就出来了?好疼,他想上茅厕。
「月琼,再忍忍,快了,就快了。」分开月琼的双腿,徐开远两手揉按月琼的肚子催生,「用力!」
「唔──」
「再用力!」
「唔──」
「快了,快了,用力!」
「唔──」
严刹的大掌把月琼的脑袋紧紧压在自己怀里,绿眼瞪着月琼的腿间,不止他的眼睛瞪着,徐开远更是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声音发颤地大喊:「用力!月琼!再用力!」
「唔──!!!」
屋外的人听到徐开远的叫声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要不是严刹有令,洪喜洪泰、桦灼安宝早就冲进去了。四人跪在地上向上苍祈祷,保佑月琼平安生下孩子。
疼痛到了极限就变得麻木,月琼只觉得有什么要从他体内出来,耳边是严刹强有力的心跳声,不过这声音比以往快了许多。脸被蒙着,他什么都看不到。小妖怪要从他体内出来了,说不害怕是骗人的,可搂着他的大掌,贴着他的宽厚胸膛却让他心安不少。这是严刹第二次让他感觉到如此心安,只是这一回听着严刹的心跳,他的心怎么跳得比严刹的还要快?
「用力!用力!」
「唔──啊!!!!!」
月琼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随着一阵剧烈的疼痛,他感觉到有什么从他的后穴滑了出来,还不等他去细想,耳边传来了婴孩的啼哭。
「哇!」
「王爷!」徐开远双手颤抖地捧着刚刚出生的孩子,泪花朵朵,「是世子,是个结实的小世子!」
绿眼幽深,搂着月琼的大掌用力,瞪着徐开远手上的那个啼哭的,还带着血的孩子。洪亮的哭声充斥在整个屋内,屋外的人欢呼雀跃,生了!他们的小世子出生了!
「呜呜……公子,公子……」洪喜洪泰相拥而泣,桦灼安宝相拥大哭,每一个人的眼中都涌出了泪水,就连严墨、严壮和严牟的眼角都湿润了。
眼前还是什么都看不到的月琼大口大口喘着气,他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耳朵里混杂着嗡嗡嗡的杂音,头晕目眩。他想看看孩子却有点害怕。小妖怪出来了,会长得什么模样?是人样还是妖样?应该是人样吧,既然是转生成人那绝不会多出两只角,一只眼睛。
把孩子清洗干净收拾好之后,徐开远把不哭的孩子用最最柔软的蚕丝绸布包好,再裹上小被子抱到王爷跟前。刚出生的孩子脸上皱巴巴的,还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