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所作所为的任何一种不甘心,想要於吝远对他示弱的心情……这种种的种种都在电光石火之间有了他一时消化不了的总结。
走了这麽远的弯路,兜了这麽大的圈子……原来他的心情却只是复杂到不能再简单的地步。
他还是小学时候那个他:欺负他喜欢的女生为乐,面对著那个女孩总有种不可思议的暴nuè_qíng绪。也曾经在别的男生面前大声诋毁她,即使知道那个女生就在附近。虽然他希望看到喜欢的人对自己崇拜的眼神,却更想惹她哭泣……
他的感情模式原来一直都未曾变过,十几年来一点长进也没有……唯一改变的只是童年时幼稚青涩的恋爱对象在脑海中慢慢淡了形容,而真正在乎著的终於能够在一切模糊之中清晰地显现出来。
我有多恨你……就有多恨自己得不到你。
我是知道你的。一心为我著想的你,从不在我面前伪装自己的你,甚至是故意说著尖刻的言辞,用另一种方式阻止我被伤害的你。
那样的你一定是喜欢我的。
可是你不说,你不示弱,反而疏远了我。所以我急躁了。
当我愤恨地疏远你,不想见到你的脸,对你做出那些荒唐无稽的事情,其实是不停地在心里质问著你:为什麽不再对我像从前那般亲密?为什麽不再呼唤我们间亲昵的称谓?为什麽不再重视彼此曾经最近的距离?
与你之间那太过遥远的一切,其实是我导致的也说不定。因为你太心急著逃走,我便下意识地一直不愿意承认那一点模糊的东西……
虽然我下意识地一直不愿意承认那一点模糊的东西……
可是於吝远,我大概是对你……
他突然心痛得无以复加,眼泪也自顾自地滴落在劣质的地毯上……就在走向楼梯口的那几步路之间,他从那几滴莫名的眼泪中明白自己不是因为愧疚而哭泣,而是害怕失去。
害怕失去什麽呢?
答案还用去想麽。
他再也不能用“兄弟情”这样拙劣的借口欺骗自己。他最在乎的那个人就要在自己触手可及的范围内被别人占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这一切?!
於是在突然明白的那一刻,决定掉头。
於吝远,我回来了。
即使你知道真相後不会再原谅我,那也没关系。我们还有好长好长的时间要在一起,如果注意保重彼此的健康,也许就是一辈子。
反正你这麽喜欢我,总有办法让你原谅我的吧?
重要的是,我回来了。
於豪任那些混乱的感情和思绪在脑中纠结翻涌,让他亢奋激动地停不下手,甚至越发加重了殴打的力度。
.....与.....................你的距离.....
讨厌副会长的亲爱们
眠帮你们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同情副会长的亲爱们
眠会在番外里补偿你们的
站在哥哥那边的亲爱们
眠很快很快就要开始虐弟弟了
站在弟弟那边的亲爱们
……自行做好防虐措施吧
与你的距离{22}兄弟文h的前奏慎!
“小豪!”於吝远终於冲过去架住他的手,“够了!”
从他赤裸手臂上传来的微凉温度让於豪发热的脑袋略微清醒了一些。他沈默地停下了手,把趴在地上只剩喘息力气的副会长拎起,推向门边。
好了,一切都结束了。只要把他丢出门外,这一切已成立的和未发生的,都将成为无关任何人痛痒的过去……
“你……咳……”副会长像是看穿了於豪的想法,精疲力尽地挣扎了两下想要开口,气管紧张而造成的咳嗽却让他不能发音自如。
於豪当然不打算给他任何机会,沈著脸加大手中的力道,把这个碍眼的人撵出了门。
副会长在被推出门外的最後一刻却终於从嘶哑的喉咙中挤出了几个字。
“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
他的发声含混著,音量也轻得可怜,但已经足够让房内的两人清楚地听见。
死一般的寂静迅速在整个房间蔓延,好像连呼吸都能立刻冻结。
於豪用力地关上门,在一瞬间不敢回头看於吝远脸上的表情,只是背对著他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什麽都无法去想。
怪异的气氛在两个人中间弥漫著。最後还是於吝远先开的口。
“你没事吗?”
於豪安静地站著,没有回应。
“你不是被他灌醉了麽?”
於吝远声线平静,没有一丝动摇。但是於豪清楚,聪明如他,仅仅那几个字就足以推理出所有。
“所以,”於吝远边说边扯过泛黄的单薄床单随便在腰上围了下,捡起地上的衣裤。“整件事其实另有玄机?”
“……。”
“从最开始就计划好了一切?你们根本是……”於吝远咬著牙,似乎很用力地在脑中选择著适合的词汇:“……pr?”
於豪不知道该怎麽对如此明显的事实辩解。但沈默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那个人突然故作轻松地笑了起来。
“哈……估计他没想到你会在最後一刻窝里反,现在八成後悔得要命……”於吝远纷乱而急速地说著,同时将捡起的校服在手中翻动,试图找到正面,“你也真是够善变的,而我……”
他太过夸张且语无伦次的叙述到这里嘎然而止,让於豪不禁转身去看他的表情。
“……真他妈够了。”
那个人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