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安猛地回神,“怎么了?”
颜青已经认命的靠在椅背上,“你在想什么呀?我家过了,再开都到你家了。”
林嘉安赶紧在下个岔路口掉头往回,犹豫了一下,还是抱歉的小声跟他解释,“我刚想着,你这么干脆的领了个孩子回来。早都可以养条你一直喜欢的大狗了。”
“那怎么会一样的!”颜青又气又笑的瞪他,然后转头去看阿齐有没有听到。确认小孩睡得正香,他才松口气。
想到什么就会说出来的笨蛋。他朝着从后视镜里观察自己表情的林嘉安做了一个威胁的手势,让他专心开车。
生命是脆弱的东西。好在和所有跟时间一起延续的事物一样,它又总是出人意料的坚韧,或者说,麻木。
强烈到即将窒息的痛苦,哪怕一秒也无法撑下去的绝望,以为失去了整个世界都会坍塌的人。只要没有在某个关口从十多层的高楼上跳下来,日子,也就是必将过去的天天,天天而已。
颜青太过善于感知人心,那些一闪而过连当事者都未曾注意的情绪波动。他保持的原则性又和这个世界频繁计较的东西相隔太远,以至于他几乎都能用最恰当的方式来和接触过的人保持或深或浅的交情,而极少处于争执的对立一方。
他把最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