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大侠尽管放心。在下不多扰了,有任何事聂大侠皆可在沁园堂找到在下。”
“谢王堂主。”
“聂大侠直呼在下姓名即可。”
又寒暄了一句,这人便离开了,并给他们关上了门。很快房间里便没有外人了,就是院子里都静悄悄的无人来打扰。聂政简单的跟二弟三弟和阿毛说明了一下情况。他们从桃源出来后,曾找南安府的人给小宝的干爹干娘寄过一封信,南安府那边也就知道聂政他们出来有事情要办。聂政也暗示过他们要到关外去。南安府的大总管江夏听自己的师父提到过小宝的娘突然不见了,等聂政他们报了仇之后要带小宝去找他娘,又联想到聂政他们是带着小宝出来的,江夏和府主一商量,就猜到聂政他们此行的目的了。
南安府在关外的势力不如都门堡。江夏给自己都门堡的师弟写信,让他叮嘱都门堡在关外的分堂,一旦聂政他们有什么事找上门,都门堡要全力相助。这是他们这些做师兄的必须得做的。都门堡接到信后马上吩咐关外的各个堂口。
要说江夏很有先见之明,聂政顺利的找到都门堡的分堂之后,刚说出自己的身分,对方不但不惊讶,反而马上找来堂主。一听都门堡堡主已经吩咐过了,聂政就万分感谢这几位师兄。双狼城都门堡的分堂堂主王树一得知聂政有何难处,立刻把他们带回了自己的家,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安全,更安静的了。
扶起小宝,聂政摸摸小宝的头,烫得惊心。阿毛焦急的比划,小宝是气结攻心,光喂退烧的药根本没用,必须把他憋住的心火给弄出来。聂政问:“要怎么做?不能让宝再这么烧下去了。”
阿毛对蓝无月比划了几下,蓝无月把窗户关上,然后出门去找人要烧酒。聂政抱着浑身滚烫的小宝,任懊悔自责吞噬自己的心。他罪该万死,他怎么可以伤了他最重要的宝。想到这人为他付出的种种、换来的却是他的人人得而伤害,哪怕这伤害不是他故意的,他也难辞其咎。
蓝无月很快回来了。王树叮嘱了府里的管家尽可能满足聂政他们的所有要求,一壶烧酒最容易不过。
阿毛拿过烧酒,倒在碗里,再拿出火折子点燃了,接着拉下被子,拉开小宝的衣服。小宝昏昏沉沉地喊“鬼哥哥”,眼泪还在流,嘴唇灰白灰白的。和小宝在一起之后,除了他被潘灵雀伤的那回,四个人何曾见过他如此模样。叶狄爬到床里握着小宝的手,第一次有点埋怨大哥。
“阿毛,我来吧。”
看出阿毛要做什么,蓝无月出声。阿毛的手背上有毛上这烧着的酒会烫伤他的。阿毛痛恨自己不能说话,更痛恨自己身上有毛。叶狄拉过阿毛的手握住小宝的手:“我来给宝宝搓,你握着宝宝,宝宝能听到你心里在说什么。”
阿毛脱鞋上床,看着自己有着绒毛的手背,他突然用力拍打了起来。为什么他不会说话!为什么他一身都是毛!
“阿毛!”
离他最近的蓝无月和叶狄同时抓住他的两只胳膊,蓝无月急喊:“你别这样!这你样宝贝会烧得更厉害!宝贝已经为了大哥在伤心了,你还要他为了你伤心吗!”
似乎是印证蓝无月的话,小宝的哭声响起:“哥哥……哥哥……”
聂政悔恨不已:“阿毛,不要为了我的过错惩罚你自己。你来抱着宝,我给他搓。”
“哥哥……哥哥……”
聂政让开位置,阿毛爬到床头把小宝紧紧抱在怀里,颤抖的吻落在小宝的脸上。聂政洗干净手坐在床边。
“搓哪里?”
阿毛轻轻揉了揉小宝的胸口,聂政的手快速在燃烧的酒碗里沾取了一下马上转移到小宝的胸口,用力搓。
“哥哥……哥哥……”
“宝宝(宝贝)。”
“哥哥……哥哥……”
“宝贝(宝宝)。”
“哥哥……不要不要小宝……小宝会,生娃娃,会做饭,会种地,小宝会听哥哥的话……哥哥……只要小宝一个妻好不好?哥哥……哥哥……”
聂政全身紧绷,牙关紧咬,蓝无月、阿毛和叶狄个个眼眶泛红。
“宝贝,哥哥只要你,只要你。不管你会不会生娃娃,会不会做饭,会不会种地,哥哥都只要你。宝贝,不哭,哥哥不会离开你,哥哥怎么舍得离开你。”
“宝宝,不哭,不哭,好哥哥永远都不会不要宝宝,宝宝,不哭……”叶狄捂住眼睛,都怪他,都怪他。要不是他非要去买包子,就不会碰到那个女人,就不会伤了宝宝的心。
聂政始终不说话,两眼盯着小宝被搓得通红的胸口。离开宝,他也许还可以苟延残喘活下去,但离开了他,宝会死,会死在他的手上。聂政啊聂政,你如何对得起宝,如何对得起他!
小宝的呼声渐渐变大,脸色也比刚才好了一些,胸口被聂政搓得红通通的。阿毛的手指在小宝额角轻揉,见小宝难受的拧起了眉,他推了推聂政,比划,给小宝搓后心。阿毛把小宝翻了个身,一手在小宝火烫的胸口继续搓,聂政扒下小宝的衣裳,给他搓后心。
又搓了一会儿,小宝不哭了,却是难受得直哼哼。蓝无月和叶狄紧张不已。“阿毛,宝宝很难受啊,不会搓坏了吧?”
阿毛摇摇头,号上小宝的脉,过了会儿他示意停下来的聂政继续。聂政的额头冒出了汗,烧着的酒很烫手,小宝的身体都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