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谁?您要赶谁走?”
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都留下淤青的指印。
“那些人!……快,快把他们赶出去!那些砸碎镣铐和铁链的……不要叫我受苦!”
他又哭又笑起来,以至于安娜都认为他有一定邪鬼附体的可能性,我们甚至私下商议着去请一位神父来。但半天后,瓦纽沙便平静了下来,眼睛里开始出现光彩,下床跌跌撞撞地摸索起来。
他在地上摔倒后,却不肯教人扶起来,又嚷道:“你们是谁!”在七手八脚的帮扶里,他又沉默下来,仿佛在酝酿着什么古怪的主意,最后,他很小声地呼唤道:“瓦洛佳……”
他在几天之内迅速地消瘦,连颧骨都突起,并在凹陷的脸颊处投下可怕的立影;他头发蓬乱,狂乱的眼神可怖地从乱发之间瞧着别人;手指就像蜘蛛苍白的长腿。但他说:
“瓦洛佳!”他的声音里饱含了某种自信,让他光着脚在地上焦急地团团转,寻找着什么。
弗拉基米尔·安德烈罗维奇走到他旁边,想拥抱他,却被推开了。他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抓住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