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我写过一两封信,然后就再没有收到了。我回到了伦敦,康妮姑妈和我的表亲们也搬了一次家,没有留下邮寄地址。”
“但你是知道他的地址的。”
“是的。”普鲁登斯心不在焉地回答,眺望着地平线,“这么说吧,我当时有别的事情要担心。新学校,两个新的家庭成员。看,里弗斯先生,灯塔。”
记者至少花了一分钟,才找到伫立在远处岩礁上的灯塔,浪拍打着礁石,溅起泡沫状的水花。和诺曼底海岸那些可爱的、专门用于吸引游人的塔楼不同,这个灯塔看起来荒僻而冷漠,连鲜艳的红漆都不能掩盖这一点。记者拉紧了外套,低下头,跟着普鲁登斯向灯塔走去。
——
1952年,牛津。
父亲把车停在离高街还有两个路口的地方,再次问哈利是否真的不需要帮忙。哈利再次重申不需要,把行李搬下去,道别,站在路边看着车开走。
写着地址的纸条在外套口袋里,但哈利已经把地址记熟了。首要问题是,他得知道自己此刻在哪里,这个城市已经习惯了迷茫的新学生,没有人多看他一眼。三次问路和两次路过同一条小巷之后,哈利总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