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们九岁。”
“有什么区别吗?”
太多了。哈利想这么说,但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说辞。亚历克斯往墙边挪动,空出位置来:“普鲁登斯先生,如果你再犹豫下去,我们都会冻死。”
哈利伸手关掉台灯。
——
普鲁登斯停了下来,靠着一块岩石休息,检查皮鞋上沾了多少沙子。大概是觉得受到威胁,一只海鸥突然冲他们尖叫,展开翅膀,向泛着泡沫的藻绿色海面滑翔而去。记者回头去看他们走过的沙滩,海浪已经差不多把鞋印抹平了。疗养院只剩下门廊的一小块褐色。雾气和海风沾湿了他的头发,黏黏的。灯塔依然在远处,一点也没有变近,仿佛永远也走不到。
“后来我直接把备用钥匙给了他,免得他又大半夜来敲门。”普鲁登斯在岩石上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坐下,记者跟了过去,“对着亚历克斯,你总会妥协的,只是迟早问题。有了钥匙之后他就常常过来,有时候是下午,有时候是晚上,我好几次早上醒来才发现他睡在旁边,连外套都没有脱掉。如果我不在,他会把小礼物放在写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