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是不是很乖?”
邀月看着季沉红扑扑的脸上出了一层细汗,微微一愣,随即掏出绵软的帕子,细心地替季沉一点点把汗拭去,随后他便弯腰一下子把季沉抱了起来。
“宝宝当然乖。”邀月说着便低头啄了一下季沉柔软的脸颊,随后又笑道:“不过我的沉沉更乖。”
季沉听到邀月这话,嘴唇一抿,心中说不出来的高兴,这次他倒是破天荒地没有去捶打邀月,只是微微笑了笑,便侧头靠在了邀月的胸口。
抱着季沉回到宅子里,邀月便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再阻止季沉吃喝,还想着要多喂季沉一点,不光要喂好宝宝,更要把季沉养的白白胖胖的。
然而一到宅子里,邀月便嗅到了一股十分危险且熟悉的气息。
这气息太过强大,邀月心中一惊,随即便念了隐身咒,把季沉跟自己隐蔽了起来。
季沉心中不解,抬头去看邀月,却被邀月一把捂住了嘴唇,皱眉低头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季沉也不傻,立刻便不动了。
邀月感受着那气息的来源,缓缓地向后退,想要离开,接着他便听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
“你说的,就是这只猫吗?”
苍蛟!
邀月心头一震,扭头就想离开——以他现在的实力是绝对无法从苍蛟手中逃脱的,而且他也知道,苍蛟为人残暴,即便是不会对自己下手,知道了苍蛟行踪的季沉也很难逃过一劫……
然而……
苍蛟口中的猫分明就是桑之啊!
邀月静静按捺着自己的情绪,屏住呼吸听着对面房间里的动静,而他怀里的季沉似乎也意识到事情的重大性,也默默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桑之,你既然能够离开天庭,为什么不来找我?”这个声音让邀月心头又是一紧。
居然是天帝!
苍蛟居然还是没有下狠手杀了天帝。
邀月默默咬了咬牙,多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天帝的声音十分虚弱,似乎是伤了元气,而很快,便传来桑之的一声冷笑:“找你?我为什么要来找你?我巴不得你早点去死!”
桑之这时被苍蛟紧紧掐着脖子,却还能说出这种话,显然是报了必死之心。
坐在轮椅上的天帝听到这话,微微咳嗽了两声,脸色有些不好看,而这时苍蛟反而笑了起来。
他一把丢开桑之,然后抬手十分轻蔑地挑起天帝下巴,看着天帝那清俊却苍白虚弱无比的面容,嗤笑道:“你看看你,假好人装多了,现在就是真好心也没人愿意领情了吧?”
天帝这会已经习惯的苍蛟的嘲讽,不动声色的便微微侧过头,避开苍蛟的手指,低声咳嗽了一下,淡淡道:“你不用这么冷嘲热讽,我求你救桑之也给了你报酬,你现在是不愿意救人么?”
桑之听到天帝这话,顿时恨恨地呸了一声,道:“我就是去死了也不要你救!”
说着,桑之就闭上了眼睛,浑身的白毛都竖了起来,身子也放出了金光,苍蛟见状,顿时眉头一皱,一把按住了桑之,并封了他的五感,随后便扯扯唇角,道:“一个个都这么喜欢自爆?嗯?还是这小子也跟你一样会做戏?”
苍蛟的嘲讽传到天帝耳中并不能激起他的一份波澜,而这会天帝闭了闭眼,静静道:“你既然不相信我,也无需相信他,只要救他性命就好。我同你,没什么好说的。”
天帝这番寡淡的模样看在苍蛟的眼中,实在是恨得苍蛟牙痒痒,可他现在又不能把天帝狠狠按在地上教训一番,只有冷笑一声道:“好!你很好!既然如此,你也休怪我不留情面!”
话音到此,屋里却是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邀月心中一动,感觉到苍蛟那股气息突然消失,应当是把天帝和桑之都带走了。
抿了抿唇,邀月解开了隐身术,抱着季沉急匆匆地冲进了隔壁桑之的房间,果然,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桑之会不会有事啊?刚才那是什么人?邀月你是不是认识他们?”季沉一能开口,便忍不住焦急地连问了三个问题。
邀月其实也很担心桑之的安危,可季沉这么一问,他反而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季沉看着邀月的脸色不对,迟疑了半晌,不由得默默轻声道:“……那两个人是不是很厉害?你是不是打不过他们?”
季沉这句话一问出来,邀月便愣住了,随即他苦笑着点了点头,低声抱紧了季沉道:“我知道你担心桑之,可是我……我也拿那个人没办法。”
季沉听到邀月这句话,忽然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笑了笑,伸出手抚摸了一下邀月俊美的脸庞,道:“傻瓜,我也舍不得让你去冒险啊。”
邀月原本还在纠结要如何跟季沉解释这件事,现在季沉这么一发话,他倒是愣住了,随即邀月便感激不已地抱紧了季沉,贴在季沉的侧脸上亲了又亲。
季沉感觉到邀月的欣喜,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其实他说这些话也是有些违心,可毕竟他怀着宝宝,邀月又……
所以季沉不想逼邀月。
半晌,等邀月松开季沉,季沉方才缓缓开口道:“虽然是这样,不过你还是要想想办法,或者……我们尽快去找到巫谢他们,让他们来帮我们这个忙,你觉得如何?”
季沉能够把话说到这份上,邀月已经很意外且满足了,现在季沉提出这些条件来,邀月自然是没有不答应的。
见到邀月一口答应下来,季沉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