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夙手中的马鞭比常见的要再长上不少,在他手中宛若灵蛇,所即之处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立即浮上了清芜白`皙的脖子,他虽在奴籍,可在教坊司中也是被娇养着长大的,从未受过什么皮肉之苦,这一鞭子几乎让他惊呼出声,但他紧紧咬着下唇,避免失态。
今日清芜实在无辜,李泱看了眼他的伤势,道:“你先去拿些伤药敷一敷,我明日再让人送好的来。”清芜点了点头,起身捂着脖子出去了。清芜走后,这偌大的屋子里,便只剩下游夙与李泱两人,好在外头雨声渐起,驱散了屋中的寂静。
“小舅舅好大的火气。”
接二连三的雷声不断响起,乍眼的闪光好似要将天际劈开一道裂缝,让那天上的雨水尽数倾入人间。游夙扔开手中的鞭子,慢慢走到李泱身边,他边走边道:“其实我很不喜欢下雨,湿漉漉的叫人不舒服。”
李泱猜到了他的来意,午后游夙并没有在至安观现身,从那时起,李泱便在心中做好了准备,该来的也总会来。他并未看向游夙,而是斟了一盏酒,道:“最近天热,也该好好下场雨了。”李泱抬手将酒递给游夙,可对方却不接,李泱不以为意,收回手后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