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父亲其实是很爱我母亲的,所以,给了她一笔钱,将她打发走。”
“那麽……你们都不管雷谦了?”米速不敢置信的问道:“如果雷谦的母亲如你所说,是个处心积虑的人,那雷谦跟著她肯定是要受苦的!”
“那个时候也没有心思去管这麽多了,我母亲身体一直不是很好,这件事情又对她造成了很大打击,所以──更不能留下小谦。”
听到这米速激动的站起起来:“这麽说你们是明明知道他可能会受苦,还对他不管不问?!”
“小速……”雷谨突然苦涩的笑了,轻声道:“如果不是因为家里出了这件事情……你……恐怕就不能诞生到这个世界上了!”
“我?”米速疑惑的瞪大眼。“这跟我有什麽关系?!”
“当时正好也是姐姐怀你的时候,要不是爸爸被这件事情搞得焦头烂额,他怎麽可能让一向娇滴滴的姐姐去留学,他一定会发现姐姐和凤轩……和你爸爸暗通款曲。”
闻言米速泄气的倒回座位,低下头不再言语。
大同沈默了好一阵,平静的问:“是不是……小谦降生後,她妈妈还来找过你们?”
“对,她希望小谦能回到雷家……”雷谨点燃一根烟。“其实我父亲也是想让小谦回来的,可是……小谦回来了,他妈妈定然不会死心,而那时我妈妈的病情又恶化,所以,我们赶走了她。”
大同点点头,声音也紧绷起来:“那个女人怀恨在心,开始虐待小谦……对不对!”
“对……还有她的丈夫……”雷谨又说出一个更残忍的事实。“毕竟那女人是小谦的亲生母亲,也只会对他打骂,可後来她结了婚,那男人──变本加厉的折磨小谦──”
“你们就坐视不理?!”米速冲动的抓住雷谨的衣领。“你们雷家人都是冷血的吗?!他是你们雷家的骨肉啊──”
“我那时候还不到二十岁,而且我一心都在你爸爸身上,我能做什麽?!”雷谨推开米速,喘息了一会儿才说:“正因为我们亏欠了小谦,把他接回雷家以後才那样宠溺他……”
按住怒火冲天的米速,大同继续问道:“最後你们为什麽把他接了回来?”
“因为我母亲去世了……”雷谨狠狠吸了一口烟。“也因为……一直虐待小谦的男人被小谦……刺伤了!”
“小谦──杀了那个人?!”
“不──他捅了那男人一刀,男人没有死,但因为虐待儿童坐了牢……後来死在监狱里。”雷谨起身,又来到卧室门口向里面看。“我们又给了女人一笔钱,把小谦接了回来,小谦刚回来时,只有六岁……就像一个破旧的娃娃一样,伤痕累累,没有丝毫情绪起伏……他完全是个自闭儿,他在心理医生哪治疗了整整三年,才开口说话……後来,也许是他自我催眠吧,他好象忘记了这段往事,我们也不会提起……本以为他以後再也不用受到困扰了,可谁知──这个女人又出现了──”
米速和大同跟到门口,看著睡梦中还不停颤抖的雷谦,心痛如刀绞。他们真的无法想象,平日刁钻任性,但总是笑脸迎人的雷公子居然有这样悲惨的童年,与之相比,有个温柔父亲的米速和身为孤儿的大同,都比他要幸福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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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又出现做什麽?!”米速咬牙切齿的说:“要是早知道她是那样丧心病狂的一个人,我──我刚才一定不会放过她──”
“做什麽?不外乎是为钱……”雷谨摇了摇头,无奈道:“我可以给她钱,可是……她却偏偏要见小谦……看来,她的野心已经不仅仅是一点小钱了……”
“啊,我想起来了,那个女人临走时说她会要回她应得的──”米速恍然明白:“她想要小谦继承的雷氏的财产?!”
“不管是不是,我们也不能让小谦见她!”雷谨转过头,凝视著两人,郑重的说:“你们移民吧!”
移民?米速和大同对视一眼,都没有出声。
雷谨凝视了他们一阵,最後把劝说的对象定到米速身上,他按著米速的肩膀,认真的分析道:“我们不能把那女人怎麽样,她毕竟是小谦的母亲,我们只能让小谦躲著她……不过因为大同的身份,你们不能回日本,那就去欧洲吧……”
“可是……总是逃避也不是办法……”米速张了张口,但说不出拒绝的话,他与那女人有过面对面的接触,他能感受到女人的偏执与恐怖。如果……如果没有米凤轩的存在,他当然愿意为了雷谦移民,可是他走了,父亲要怎麽办……
“暂时没有别的办法了……你们照看好小谦,我现在就去给你们办签照!”语毕,雷谨匆忙离开,像是害怕米速後悔一样。
米速又愣了好一会儿,然後摇了摇呆站在一旁的大同。“你怎麽不说话,关於移民,你的意思如何?”
“我听你们的……”大同无所谓的笑了笑。他无牵无挂,只要跟心爱的人在一起,无论在任何地方都一样。
“你……唉!”米速叹了口气,坐到沙发上沈默不语。
大同陪著他坐了一会儿,正想去做点吃的,手机响了起来,接听後才知道,原来他在日本的经纪人来到国内,发生了一点小问题被机场保安误会,因为语言不通没有办法解释,所以求他去帮忙。
在日本时,这位经纪人对大同照顾有加,於情於理大同都该去帮忙,可是雷谦这边他又实在放心不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