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门虚掩着,徐源踩着血水站在门开,透过门的缝隙,他看见宁子安一如初见的时候一样,一身的血,手里的剑却再也没办法抵住任何一扇门,哪怕这一次徐源就站在门外,就在等着他打开那扇门。
第二天天光大亮的时候,街尾的那家客栈和往常一样开了门,来往的人还在谈论着些奇闻异事。
听说宁家的小公子终于被鬼窟的人杀了。
听说那宁家的小公子直到死了,也没说出鬼窟主人一直在找的人的下落。
听说鬼窟主人要找的人其实早就死了,宁家的小公子临死前亲口说的,那男宠早被他一剑刺死了。
真真假假,有谁知道。
过了些日子,有人问:“徐老板,那个总缠着你的小子呢?”
“死了。”
客栈里的人又都笑了起来,小两口准是吵架闹别扭了。
又过了很久,客栈里还是人来人往,也再也没有人问起这件事了。
后来,有人说,看见这家客栈的老板曾在某个夜里在某个没名字的坟前摘下了脸上的面纱,面纱下的那张脸布满了狰狞的疤。
客栈老板对着坟头似乎在笑,却笑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