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河挠了挠头道:“我无所谓,去看看柳伯伯柳伯母也好,紫英师叔你呢?”
慕容紫英道:“无妨,既已知道光纪寒图下落,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那好,我们明早就启程。”
四人商议完,便各自回房收拾东西,次日一早便御剑飞往寿阳。
一切都轨迹都按着既定的命运发展。
俞青并不知外界之事,她现在正全力运转九天玄元决冲击瓶颈。
这套功法自她醒来就出现在她脑海中,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功法,又从何处得来,但确实玄妙至极。
俞青身体内的灵力一刻不停的运行,她闭着眼,静静的感受着身体内的每一处静脉的变化。
一缕缕的灵气慢慢凝聚在她的身边,流入四肢百骸,化作一股股纯净的灵力,如同溪流,冲刷着她的经脉,一道汇入丹田。
另一道灵气则通往紫府,在灵台处汇聚,紫府中一直毫无动静的那颗珠子也颤了颤,开始慢慢吞吐着灵气。
不知过了多久,灵气越来越多,原来只是平和的小溪,但是现在却汇聚成了一条奔腾的大河,它们翻滚着气势如虹的在俞青体内循环。
等俞青觉得时机差不多的时候,控制住所有的灵力,不停的冲击着堵塞的灵窍。
灵力流转的越来越快,不停的冲刷着经脉,剧痛难以形容。
俞青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越来越苍白,然而哪怕是痛彻骨髓,她的心却异常的平静,丝毫没有妄动。
如果此时有人在场,便可以看到萦绕在她身边快要凝成实体的浓厚灵气,一层一层,犹如蚕茧一般,将她紧紧裹住。
…………
话分两头,这边云天河四人已御剑到了寿阳,落在柳府前。
柳世封夫妇听到仆人传信匆匆忙忙赶了过来,见到宝贝女儿顿时又惊又喜,“璃儿!”
柳梦璃也十分激动,快步走了过去,“爹,娘!”
“璃儿你总算是回来了,你忽然来信说要去仙山修行,爹娘都快担心死了。”阮慈拉着女儿的手不肯放开。
柳世封与阮慈虽只是柳梦璃的养父母,但夫妻二人素来将她视如己出,呵护备至,虽无血缘,却比亲生的差不了多少,一家人感情极好,这次几个月不见女儿,早已十分惦念。
韩菱纱父母早亡,见此情景不免触动了心事,暗暗道:“没想到梦璃也会有这样开朗的一面。”
柳梦璃挽住母亲的手,笑盈盈道:“女儿也很想念爹娘,这次正是特意回来探望您二老,还有女儿的几位朋友也来了。”
云天河挠了挠头,憨憨一笑,“柳伯伯,柳伯母。”
柳世封夫妻也早已看到了一旁的云天河三人,顿时十分喜欢,笑道:“原来是云公子,却不知这二位是……”
柳梦璃上前介绍,“这位是慕容紫英,是在琼华派教导我们修行的师叔,这位是韩菱纱,是女儿的好友。”
慕容紫英与韩菱纱也上前见礼,“柳大人,柳夫人。”
柳世封拈须笑道:“你们既是璃儿好友,便无需这般见外,唤我一声伯父便可。”
说话间目光已不由自主的打量了慕容紫英一通,这位慕容公子丰神如玉,一派仙风道骨,比之天河的质朴更容易吸引女孩子,莫非是璃儿她……
柳梦璃一眼便看出自家父亲在想什么,羞恼之余也有些哭笑不得,爹怎么还是喜欢乱点鸳鸯谱,之前是云公子,如今又是紫英师叔。
自己又不急着嫁人,何况云公子他……
想到此处,柳梦璃脸上微微一红,拽了拽柳世封的袖子,跺脚道:“爹——,这是紫英师叔,您别乱猜!”
柳世封的目光太过明显,饶是慕容紫英冷静自持,一时也有些错愕,韩菱纱险些笑出声来,忙低头忍住。
云天河懵懵懂懂,来回张望了一番,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阮慈瞪了柳世封一眼,温声道:“府里已经备下薄酒,几位请入内说话吧。”
众人进到院中,直入眼帘的是一座精巧的假山,山下流水淙淙,清雅之中透着古朴大气。
柳府一共三进,绕过假山,便可见一道月洞门墙,连着一条石子小径,路旁遍植花木,如今正值阳春三月,一路行来只觉馨香盈鼻。
众人用过饭,柳夫人便吩咐下人带他们去了客院休息。
这一进院子极阔朗,石砖铺地,平整宽敞,墙角修竹成荫,极为清幽。
正中坐北朝南三间正房,两侧又各有三间厢房,当下慕容紫英与云天河一人一间,韩菱纱则去了柳梦璃院里。
四人原本打算当日便走,然而柳世封夫妻却舍不得女儿,柳梦璃也要查看一下家中制香的工坊,只好多住两日。
韩菱纱坐不住,次日一早便拉着云天河与慕容紫英一道去街上闲逛。
没想到在寿阳一间酒肆中,慕容紫英却遇到了多年不见的师叔夙莘,“夙莘师叔!”
夙莘也极为惊讶,“小紫英,我们已有十来年不曾见面了吧?没想到今日竟会在寿阳遇到。”
两人来到千斗酒坊,慕容紫英命人打了一壶酒上来。
夙莘喝得十分痛快,不过片刻便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抹了抹嘴道:“小紫英,你也太小气了些,怎么不多买两壶,这么一小壶喝的一点也不过瘾。”
慕容紫英闻言摇了摇头,道:“饮酒伤身,师叔不可再喝了。”
夙莘叹气,“小紫英,我记得你今年才十八,不十九岁,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