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拳狠狠击在了墙壁上:“傅宇!”
“老子绝对饶不了你!!”
峰皱紧了眉,上前揽住了他,低声说:“先等人醒过来,别急著下结论。”
单啸绷紧了唇,全身都颤抖,然後转身狠狠抱住了峰。
两人在卓晔身边坐下,峰开口问:“情况怎麽样?”
“……送进去的时候,因为失血过多和溺水太久,呼吸已经停了。”
男人说话的时候视线一直没有从抢救室移开,此刻的语气虽然冷静而沈稳,峰却可以看见他眸底那越加积聚的疯狂暗色。
“医生说……很危险。”
低沈暗哑的话语落下,三人心都凉了凉。
“……一定没事的,那个家夥,命一向很大。”
单啸努力笑著,神色却难看极了。
抢救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一名护士焦急的说著:“病人失血太多,医院存储的ab型血本来就很少,从血库调过来的血根本就不够用,你们谁是家属?已经来不及再去联系有记录的血型合适者过来了!”
单啸惊慌的看向峰:“怎麽办,我们俩都不是ab型!”
“用我的。”卓晔猛的站起身,暗哑著嗓音,绷紧的唇线颤抖了下,单啸发现他的脸色已经惨白,“我是。”
护士点头,卓晔被快速带去化验抽血,峰揉了揉眉心,有些担忧的看著抢救室的大门,对一旁的单啸说道:“打电话给傅宇吧。”
单啸深吸了口气,咬紧了牙齿:“傅辛他,绝对不会希望他过来。”
於此同时,城西的某座工厂。
“查清楚是怎麽回事了吗?”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清润而平和,语气沈稳。
“据说是某个工人违规在设备跟前抽烟,”张强恭谨的说著,目光有些担忧,然後有些迟疑的说著,“不过这个人已经确定死亡。”
男人沈默了一会,俊美温润的面神色依然淡淡,然後问:“有人可以作证吗?”
“有,可是就怕……”
“没有可是,”男人轻轻笑了笑,转身回车里,边走边说了一句:“既然不是我们的问题,那麽一切都好解决。”
“注意一定要将消息压下去,其他的事情你跟陈明看著办。”
男人的眸色水润却冷淡,仿佛从他们面前抬出的尸体全然不存在。
“是。”张强心惊了惊,敛了眸,点头轻声应了。
“时候有些晚了,需要我开车送您回去吗?”
男人想起几个小时前与那个自己一直宠爱的孩子说的话,不禁敛了水般温润深邃的眸,然後轻轻叹了口气。
“留下跟陈明专心处理这边的事情吧,我希望明天a市的新闻报纸不会有一家报道今晚的事故。”
“是。”张强应了,帮自家上司打开了车门,“您路上小心。”
男人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发动了车子缓缓消失在夜幕中。
打开了车窗,男人一边专注看著前方的路况一边按下电话,那头却没人接听,他不禁轻轻皱了眉。
或许是睡下了吧,这样想著,车速却还是不禁加快了起来。
终於到地方,停好车发现书房的灯光还亮著,男人轻轻笑了笑,加速了脚步进门准备上楼。
空气中散发著一股奇怪的味道,阴冷而带著淡淡的腥咸,男人顿住了脚步,环顾了一圈四周,心底不安渐渐扩大,他打开客厅的大灯,视线在看到地板上那自脚底处蜿蜒至楼梯口的血迹时瞳孔终於剧烈的收缩了下。
脸色瞬间煞白,有著俊雅温润脸庞的男人此刻止不住渐渐惊恐,渗入骨髓的冷意开始慢慢散开,他手指都颤抖。
努力的冷静下来,脚步却控制不住的有些凌乱,快速的上了楼,男人嘶哑著嗓音唤著:“辛……”
却没人回答。
循著口气中的血腥味男人终於来到了书房门口,艰难的推开门,男人眸子变幻不定著,视线在看到被推翻在地的笔记本跟一片狼藉的办公桌时瞬间凝滞住。
男人一步步的靠近,然後蹲下身抽出此刻万分显眼的油盘。
空气冷寂而僵硬,脚步有些不稳的打开了一旁的台式电脑,插入手掌中的东西,男人的目光在看到画面的内容时瞬间死死的瞪大。
恐惧,瞬间侵袭全部心魂。
“辛……”
“辛!”暗哑绝望的嗓音,一声比一声颤抖,男人挥手砸碎了面前的东西,下一秒猛的冲出了门。
☆、(三)过了一半的关
“我操他妈!”单啸的声音像是已经快要崩溃,他转身瞪著抢救室,然後蹲了下来紧紧抱住了峰的双腿,手指深深的攥起。
额头的青筋突突暴起,单啸抬头问道:“到底还要多久?!”
峰抿唇,抱住了他,低沈著嗓音安抚著单啸快要失控的情绪:“别这样,一定会没事的。”
“……恩,我知道。”语气依然有些发抖,单啸深吸了口气,继续瞪视著那个方向。
一旁因为输过血脸色越加惨白的男人,眉峰依然未动。
峰瞥过一旁那个一直姿势不变注视著急救室大门、此刻浑身散发著寒冷孤寂气息的深沈男人,不禁轻轻皱了下眉。
“打电话给傅宇,”抚了下单啸的疲惫焦躁的脸颊,峰在心底暗叹,语气平淡而不容置疑,“抛开那些纠葛,他们还是亲兄弟,啸,听话,打电话通知他吧。”
单啸猛然凶狠的瞪他,峰静静跟他对视,几秒锺後娃娃脸的小男人红了眼眶,然後低垂下头缓缓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