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一卿大概算了算这次还要装多久,可有可无地叹了口气,盘算着让闫真摇回去做一下思想工作,毕竟他俩都那么熟了,这仗打不打有什么必要呢。
往后一靠,他就开始酝酿说辞,务必让闫真摇觉得不这么做对不起天地。他俩总归还不是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虽然有以前的相遇作铺垫,可几年了都是见面就基本象征性地打打打,一时半会儿这亲切感也爬不上来。
可他到底是没想到后来的发展。
之前提过,他不怎么做梦的。这两天也真是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这一闭眼,他还没打好腹稿,就又睡了过去。再见到那个小门三儿的时候,他心里是半喜半忧。
喜的是又见到了这个迷你可爱的闫真摇,身心愉快,忧的是,闫真摇这可能是又发作了,还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假的,他的小喜欢岂不是都有点儿文不对题的浪费?
等等?喜欢?……湛一卿正恍惚着,他的身体已经自动走向了那棵有门三儿的柳树。
他抬起头,看见小门三儿盘着小短腿在树上打坐,问了一句:“你要去修仙吗?”
湛一卿模糊间觉得他的确有点要飘然成仙的感觉。虽然还是那副玉雪可爱的小模样,让人想伸手捏一捏、上口嘬一嘬,也不知清冷起来……哦,他是见过了的。
闫真摇不理他,这时候他们好像已经熟悉了很多。他眼也不睁,袖子晃了一下掉下几个铜板,湛一卿正好笑呢,又已经不受控制地手一扫全接住了。吊儿郎当地问他:“又饿了呀?我说我做几个包子给你就得了,你非要那些个软不拉几的点心,吃不饱还粘牙,娇气的你!”
好吧,闫真摇仍然八风不动。只是耳尖又默默红了,然而仰视他的湛一卿只看见对头的太阳在他脸侧一闪一闪。
湛一卿一耸肩,转了个身,嘀咕着:“小祖宗真难伺候。”
身体很老实地离开了,湛一卿的心思却还活跃着。他想回头看看那棵大柳树,他也的确回头了。可他没先从大柳树上看出什么来,却一眼望见那稳稳当当坐在树枝上的小门三儿,嫩绿的柳条充当着毛绒绒的帘子,风一扶,衬得门三儿那么小,婴儿肥的脸上显出了一种他熟悉的淡漠。
他猛地顿住了,好像这个梦境也停驻在这一瞬间了。
停在他发觉自己很久很久以前的生命中,曾经有过这么一个念念不忘的人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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