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好烦。
湛一卿看看头顶,太阳比自己来时偏了点儿,正好把闫真摇半个人拢在阳光里。把他丢在这里是不太合适的,可他也没把握把他弄好之前他一直睡着。可万一他真要昏那么久,在这儿晒一下午,细皮嫩肉的受得了吗?
纠结中的湛一卿看一眼闫真摇,又看一眼。想了很多却偏偏忘了思考刚才他叫自己是怎么个意思,不过想这也没用,他怎么知道闫真摇在想什么。
湛一卿向来随性而活,基本所有的行动都由心生,最后还是长叹一声飘然而下,小心翼翼地用气流把闫真摇托稳了飞上山。
他不敢随便砍人后颈,毕竟业务不太熟练。能不能晕是一回事儿,一下子砍下去会不会给他弄肿了弄断了,那就不好了。于是乎,为了避免他暴起,他还设了个结界顺便挡了风,美滋滋。
湛一卿飞的很快,“咻”的一声眨眼就到了寝殿,路过的侍女侍卫都没瞧见影子。他摇了三下床边红色的铃铛,把赤鹇叫过来。然后由于某人身上太脏,他先找了一件大披风给垫着,才把闫真摇放在床上。
三下铃铛表示有急事儿,但湛一卿的急事多种多样,经常把赤鹇弄得没脾气,所以在她那儿基本没什么一下两下三下的区别,速度差不多。平时湛一卿不怎么管,但这会儿闫真摇在自己床上,太紧急了醒了怎么办?正准备再摇一摇,赤鹇就冲了进来。
速度之快,让湛一卿微微瞪大了眼睛。他立刻想起这家伙刚才把自己踢下山的事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还好有那一阵异香刺激加上赤鹇毫不掩饰地尖叫了一声,湛一卿赶紧回神闭了门让她小声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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