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形势倒是跟前世一模一样,封阳点头,问道:“袁立平最近有什么动作?”
“唔,他?除了经常外出任务,没有什么异状。”阮祥没料到话锋转的这么快,愣了一秒,说道。
“外出任务?呵呵,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封阳轻笑。
“你的意思是,他在搞小阴谋?”阮祥摸摸下巴,点头,“也对,说到底他的本质工作是个文职,没必要整天在外面出生入死的。”
封阳从资料里抽出几页有用的情报,又问道:“知道他最常去的地方是哪儿吗?”
“这说不好,每次的任务地点都不相同。”阮祥摇头。
“这样啊,”封阳深思,又问道:“相交汇的地方呢?重复最多的地点是哪几个?”
“哦,我等下再去比对比对。”阮祥领会了他的意思,点头应允,接着,又好奇问道:“这个袁立平有什么问题吗?”
“不确定,我只是对他有些疑惑。”封阳望着窗外,喃喃说道。
今生的袁立平貌似没有出手挑拨四大家族之间的关系,结果还是形成了如前世一样紧张的局势。只能说,有利益的地方,就会有纠纷。
下午时分,封阳就收到了以宣北基地的名义递来的请柬。宴会地点仍然是老地方,宴会时间定在晚上八点半。
封阳一干人到达的时候,厅里已经来了不少人。除了最核心的几只老狐狸,其余的大多是些新面孔。
纪容止一进门就看到了依然精神矍铄的游老,老人家看起来变化不大,只是更加清瘦了。
游老眼睛扫到纪容止时,面露惊喜,朝他遥遥举杯。
纪容止顿了顿,径直向游家聚集的地方走去。
落后他一步的阮祥看出了他的打算,伸手欲拦。封阳轻笑,用眼神制止住阮祥欲言又止的话,跟上纪容止的脚步。
本来欢乐无限的宴会厅因为这个小插曲静寂了一秒,观望的各大家族看好戏似的瞅了瞅脸色难看的封建章。随后,底下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
大底是封少居然跟封二少一样,胳膊肘往外拐,跟游家抱成团。封家不知是怎么教养孩子的,两位少爷都被养成了叛逆的典范。
纪容止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仿佛一滴水滴进了滚油里,“呲”,打破了表面平静、内里暗潮汹涌的诡异局面。
游老为他倒了一杯茶,叹道:“你不该过来的。”
“为何?”纪容止端了茶,浅浅喝了一口。
“宣北早已经沦为了权利的角逐场,深陷其中的人们都疯魔了,早就忘了当初建立基地的目的。”近看,这位经历了风霜的老人已经发白了鬓角,露出了一丝老态。
纪容止拧着眉,直言道:“你若不舒心,大可搬到乘风波浪来。”
“嘶”游子奇抽了一口气,慌忙四顾,瞥了语出惊人的纪容止一眼,凑到游老耳边小声说道:“爸,你千万别冲动啊,咱们在宣北根基深厚,轻易动不得。”
“根基深厚?呵呵,”游老疲倦的脸上泄露出一丝嘲讽,是寸步难行、腹背受敌才对。他瞄了眼深沉的封阳,捋须,问道:“封少觉得呢?”
“乘风破浪的大门随时为游家敞开,”封阳举杯。
“极好极好,”游老朗声大笑,感受到其他家族的打量,心里的郁气一扫而光。“他们只当基地是块蛋糕,你多分了一块,我就少吃了一口。殊不知一旦跳了出去,到处是机会。只要有勇气,去拼搏闯荡,小小的宣北又算得了什么?”
“游老这话我可不敢接,目前的乘风波浪说到底,还是比不上宣北。”封阳喝了口酒,慢悠悠说道。
“比得上,或是比不上,现在盖棺定论,为时尚早。”游老抿了口茶,望着连参加舞会也心不在焉的人们,长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再这么斗下去,只会叫渔翁得了利。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不愿意咽下那口闲气。”
“我们两天后动身,游老如果决定好,随时过来通知我。”封阳举杯,面色虽然冷漠,神情却还算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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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阴郁的封建章喝了一口酒,咬牙说道:“这个畜生到最后还是选择了游家。”
王心柔眼里闪过畏惧和恨意,颤抖着手拍拍他的胳膊,“老公,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体。”
被众人同围着的封建章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嘴角的笑容古怪又阴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老公,是我的错,是我没用。”王心柔浑身一抖,勉强扯出的笑容更加扭曲。从什么时候开始,温柔多情的老公变得这么恐怖阴森?是从小望在众目睽睽之下忤逆了他,还是封阳建立基地的消息传到他耳里。。。
封建章看着她唯唯诺诺的样子,更加来气,“封望那小子呢?为了秦家那个女的,连亲爹也不要了?”
“老公,我已经叫小雨去催了,他们肯定已经在路上了。”王心柔小心翼翼地说道,见封建章脸色好转,心里的大石才算落下。
桌子底下,她狠狠掐住手心肉,为自己的不幸哀叹,恨封阳太有狗屎运,恨封望不顾惜她死活,恨自己容颜老去,栓不住老公的心。。。
阳台上,王雨珊紧张地揉着手绢,脸上一片茫然无措,低低说道:“你瞧,你又惹姑姑伤心了。”
封望靠在栏杆上,仰头喝酒,“这里又没外人,演给谁看?”
王雨珊瞪着湿润的眸子,无辜的看着他,“望哥你在说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