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巳故意飞的慢了一点,溟倒是使劲儿加快速度飞了下去,这样他就可以赶在龙巳飞到之前先沐浴了。
所以等到龙巳飞到的时候,溟已经换了睡衣,站在殿内看着柱子外面。
龙巳用原身在海里翻滚,又在沙中翻滚又在海中洗净,便变了身走进大殿,整理床,收拾东西,把一切都弄得舒适的样子。
溟有时看着龙巳就会想,龙明明是种冷血动物,却喜欢珠宝,喜欢帷帐,喜欢烛火热闹,喜欢一切看起来温暖和华贵的事物,真是让人感到奇怪。他在认识龙巳以前从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现在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当深夜,龙巳把大殿布置得安逸舒适,温热的琼浆已经喝完,床头一支烛火映着床上柔软的云被云枕,而那床散发着清新和暖洋洋的味道,溟就觉得眼皮开始打架了。
他掀开被子躺进去,一只手伸向龙巳,昏昏欲睡,果然马上就有人钻入怀里,微凉的身体,让他不自觉地用身体包住把他烘热。胡乱地亲了一口,当然在嘴上,因为龙巳现在已经长大了,浑身上下都硬邦邦,即使是脸上也没有小时候那样的软糯,只有嘴还是那么软,好像上好的皮冻一般,只可惜不能吃。
溟吮了一口龙巳的嘴,便把他的头压向自己的颈窝,一边舔着龙角一边很快地睡着了。
龙巳也睡着了,他已经累了大半年,最能放松的时刻便是此时了,他在下界的时候,经常会期盼冬天早点来临,但是一想到冬天来临了,他又什么都没做成,便不甘心。他只觉得自己的龙生充满了矛盾。
“什么?”与此同时,在凤王的宫殿里,凤领正在勃然大怒,“为什么敖殷还要来插一脚?他不是西海龙王的嫡长子么?为什么要来参合中海的事?”
“如果敖殷想当中海龙王,我便让他当嘛……”敖放很无所谓地说“我有了你,便心满意足,别无他求啊”(真不愧是天界甜言蜜语大赛冠军得主。)
“凭什么!”凤领冷哼一声,“我听说你们龙族不向来标榜能者居之,这王位岂是让来让去的。”
凤领知道若论本事,敖放不一定在敖殷之下,只是敖放冒天下之大不韪竟然违了整个龙族的意而跟自己结婚,从此便不被龙族的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所以此次偏要争一口气。
“你……”敖放说“你不要总记恨殷兄,其实他人是不错的”他看一眼凤领脸色似乎又要发作,马上转移了话题“况且这次,也不一定就是我俩囊中之物,还有匹黑马呐,这条新龙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但是这几百年来锐气惊人啊。”
“这个敖巳么?”凤领看着手里卷宗“看卷宗的确是条龙,但是似乎是单打独斗的,最可笑的居然还没过千岁,这样的龙,你们还会怕吗?明眼人一看便知他至今还没被那些老龙们弄下去,是为了调和你们俩,避免针尖麦芒的情况出现而已。”
“你也别这么说,”敖放说“这个敖巳我见过,只觉得颇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不像敖殷,面冷心热。”
“敖殷面冷心热,你真是笑死我了。”凤领假笑了几下,虽然是假笑,也衬得他五官生辉,明艳动人。敖放总是可惜他那样美的长相,一笑仿佛霁雪初晴,大地回春,却往往冰着一张脸,真是可惜可惜。
“这个小子,看着温良无害,”敖放说“可实际上,谁也看不透他计划着什么,而且我总觉得有一种力量在帮他,而最近神州界这一百年,都在他的股掌之中,他才是真正的阴险之徒。”
……
正在谋划着的龙巳因此而打了一个喷嚏,但是他仍然镇定地把手上的图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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