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濒正懊恼不已,一心只盼着四下尚无人看见,背上就不知从哪着了一脚,把他踹掀过来,一下子仰面朝天,就觉得浮肿的腹部抖了两下,胯骨上一阵酸疼,身|下便水流如柱,早泄地干干净净了。
他扭曲的腿骨上沾满了尿液,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竟是翻开抽动了起来,崩直的双脚重重地抬起又猛地砸在地上,一下下摔的青青肿肿,实在挨不得这浑身骨肉撕裂般的痛楚,张嘴就哼哼地叫起疼来。
“嗯。。哎。。哎呦。。。是哪个。。。哎哟。。。哪个狗崽子。。。”
一句话还没说利索,围着他取笑的一班小孩就哄闹着叫嚷起来。
“嘿嘿。。瞅瞅呼延小少爷,屎尿屙了一裤裆。”
呼延濒在地上打着滚,已经气极了,撒泼耍懒起来,挥舞着四肢乱打乱蹬,却只是蹭地他自己灰头土脸,越发地狼狈。
“。。。都。。都给小爷滚。。滚开。。。哎。。哎呦。。。”
这下倒是激起了对方的兴致,一班子拳拳脚脚都踢打了上来,呼延濒的手腕脚踝被踩在了地上,拧着往碎石上揉,瘫软的腰腹上挨的几下让他全身都痉挛了起来,眼前蓦地发黑,胸口憋得一口气都喘不上来,张开大嘴一阵阵干呕着,口中发酸,口水胃液都涌了出来。
一路上费力紧闭的后闸终于不受控制了,眼睁睁看着脏乱不堪的下|身又被喷涌而出的泥黄色污渍沾满,心里也不知当哭当笑,发出的闷叫嘶吼声也吓到了自己,只觉得血气上涌,心肺都要炸开了。
一阵阵抽着抖着,眼睛就忽闪着翻了上去,四肢猛然紧绷,又猛然放松,脖子梗着直往土里钻,口吐白沫,全身失力,终于昏了过去。
☆、(三)
妈的,妈的,这又是那个丫头不开眼,把床收拾地咯死个人,小爷的铺盖向来都要上好的锦缎蓄上二八佳人新摘的棉花,喧腾腾滑溜溜,是人间难得的温柔乡,今个儿这是怎么了。
呼延濒还没睁眼就张嘴想骂娘,手上抓起枕边的如意香囊就扔了过去,心说不知是翠缕还是春杏,看小爷今天怎么整治你。
“啊。。”
果然呼延小爷耳聪目明招不虚发,随手一掷便有人着了道,不过。。。这声音如此干涩沙哑。。。
臭男人?反了他的,谁敢进小爷的卧房。。?
呼延濒心下正琢磨着该是硬呵吓破那厮的狗蛋,还是冷笑装着阴鸷深沉,红脸白脸犹疑不定,哪知道一瓢冷水从天而降,全泼到了他的下|身。
“你摔谁呢,你个儿洗去!”
呼延濒这才打着激灵睁了眼,只见破墙烂瓦,满目疮痍,眼前赫然一个小驼背,贼眉鼠眼,怒气冲天。
哦,想起来了,他呼延小爷的卧房早换成了城郊乞丐聚集的破庙,锦被变稻草,土疙瘩做香囊,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的俏皮fēng_liú小丫头也换成了眼前这个乞丐爷爷乞丐爹,生来死去的穷酸命,不折不扣的小乞丐,陈狗儿。
再看看自己,腹部积水如鼓,跨|下屎尿泥污一片狼藉,膝盖耸起紧紧扣着,两脚脚心翻开冲天,乌黑油亮,堆在一处,简直分辨不出是个什么东西。自己看着胃里都一阵翻江倒海,试着动了动腰,一股股黄水自□冒出来,跟地上的脏水混在了一处,屁股底下越发粘稠不堪了。
暗骂一声虎落平阳被犬欺,得了得了,小爷都忍了。
“呵呵,是狗儿啊,那个。。。你把我拖回来的?”
刘狗儿骂骂咧咧地蹲在他身边,“拖你个蛋,还不是九叔。。。”
“唉,乖狗儿,你小孩家不懂事,小爷的蛋可不是你这小身板吃消的了的。。。”
话没说完,低头才发现自己那一对小蛋蛋正握在陈狗儿的脏手里,恩,不对,应该说是小蛋蛋弄脏了陈狗儿一双手。呼延濒再厚的脸皮总归为自己的下|身考虑,忙了抬头假装看着塌了半截露着天的屋顶,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嗯。。。那你九叔人呢。。。”
陈狗儿早瞪圆了一双小眼,“哼哼。。。九叔气坏了,扔下你就奔那帮小子家后院养的鸡去了,说非出这口恶气不可。”
蠢材蠢材!挨揍的是小爷,他奶奶的要是从鸡身上找补回来,把小爷置于何地!哎。。。
呼延濒暗骂倒霉,这陈狗儿手上没轻没重,他那一双废腿最受不了别人拉扯,稍一受力就疼的抖个不停,不过现下他浑身臭气熏天,扔进这乞丐窝里都被人嫌弃着,只得闭口吞黄连,由得他擦洗。
忍着忍着就觉得全身打起战来,眼睛里一片金星,都看不清人了,再三打起精神想了想才道,
“。。。嗯。。小爷早把日前收的铜钱藏好了,少不了今日的份子钱,你九叔他却急个什么呢。。。”说着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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