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吓住目标人物,彩云惟有主动上前拉近双方距离。
「成公子,孟公子,真巧啊!」彩云笑的灿烂。
「虹岫姑娘,你好像不太高兴。」孟崇谦直接道出。
收起笑脸,彩云静默一会,说:「因为我最爱的玉坠子跌破了,公子也知道心头好被毁损会有多疼心!」
「我当然明白,既然如此,不如由在下替你找些特别的玉坠好不好?」
「谢谢孟公子……为聊表心意,虹岫现在想请两位吃顿便饭行吗?」
「你太客气了,也该是我们请你的才对。」成腾向後退了步,腾出空间让虹岫从二人中间穿过。
「我们就到醉香楼走一趟。」彩云迈步,成腾与她并肩,孟崇谦跟在後面。
三人坐在二楼可以看到街道的位置,孟崇谦点菜的时候,成腾与彩云俯瞰大街的一切。此时,低头看著人群的彩云偷瞄到对面酒馆的人正朝成腾点头,而那人就是安桓。装作甚麽都看不见,彩云抬头跟成腾说话。
转眼菜肴已到,三人依旧滔滔不绝,孟崇谦不时故意扯谈到秋月的家族和姻亲,彩云根据以前回应孟崇谦的答案把说话再说一次,丝毫看不见提问者眼眸闪过的诡异光芒。
「虹岫姑娘,为何公主对你如此信任?」成腾突如其来的发问,彩云一下子怔住。
若是把关系描述的太明确,他们会怀疑她一个外人为甚麽那样清楚宫中的一切,她的身份肯定成疑。要是借秋月的关系,他们必定追问为何一个与宫廷不相干的人得到厚谎也并非是个好办法,她只能避重就轻。
「都是机缘巧合,前年公主和秋月到府中暂住,碰巧大家志趣相投,公主希望我可以替她办事……终归就是缘份。」
「真是幸运……还有,只是普通人家的虹岫真是见识广博,竟然对玉石奇珍这麽熟识,尤其是宫中的宝物。」
这回她真的没有听错,成腾的问题明显是针对她的身份,难道她的身份败露?是何时的事?今趟,她不得不借秋月之名来蒙混过去。
「都是秋月教导有方,总是让我看些瑰宝,还告知我宝珠有哪些特徵。」
「既然如此,想必虹岫姑娘一定能看出这玉镯子是否珍品?」成腾从怀中拿出白玉手镯。
「这……」彩云不敢说下去。
她怎会看不出?因为这是爷爷送她的物品,来自西方的贡品,难得的无瑕和田白玉。为甚麽自己的手镯会落在成腾手上?是谁偷走她的东西?
「怎麽样?之前的奇珍异宝也可以清楚分办,这小小的玉镯子该不会把你难倒。」成腾咄咄逼人。
「怎会把我难倒?我只是从没看过完美的白玉,这是羊脂白玉对吧?」她硬著头皮回答。
「虹岫姑娘真厉害,在下就把玉镯赠送给你。」
接还是不接?接,不过下一刻成腾说这是公主的玉镯,她就立即成了共犯;不接,爷爷送给自己的玉镯就会永远消失,而且也会被成腾看作不给他面子,身份又会被怀疑。
唉,骑虎难下啊!这顿饭她吃得很苦……
「不知道公主召见草民所为何事?」孟崇谦恭敬地问,同时打量所谓的彩云公主。
有一天,约未时时分,一位自称公主侍女的人到他暂住的客栈留下口信,说主人急於见他,孟崇谦觉得事有蹊跷,不过他仍决定赴会。
「把不属於你的东西交还出来。」小仙死瞪向孟崇谦,孟崇谦不为所动。
早前知道殿下送给月贵妃的发簪被奸人抢走,她决定替主人讨回,顺便教训一下欺侮月贵妃的坏人。
「殿下所指的是甚麽?」
「好,我也不拐弯抹角,快把秋月的簪子交出来!」
「哦?秋月竟然跟你说,真意外啊!」本来跪下的孟崇谦霍地站起接近眼前女子。
「你竟敢无视木宫?」眼见孟崇谦来势汹汹,小仙紧张地大叫,守在门外的霞随即走进大厅。
「你根本就不是甚麽公主,你只是假冒她。」孟崇谦瞟视赶来的婢女,便抽出藏於袖口的小刀架在小仙脖颈,挟持人质。
「有何凭据?你这个贱民!」小仙吼道。
孟崇谦鄙夷地冷哼一声,接著凝望逐一前来的女子。霞沉著气行近孟崇谦,秋月和虹岫站在木门处,其他侍卫则匿藏暗处准备突击。
「快放开本宫,否则要你好受。」
本以为孟崇谦乖乖就范,想不到他作最後抵抗。行军驻扎限期再过不久便完,因此彩云借讨簪来抓住孟崇谦,希望藉以令成腾失去助手和来不及作出调动,给她们充裕时间捉拿角州与井州的贪官污吏。
对峙了半个时辰,最终没理会被自己抓住的女子,孟崇谦狡猾笑说:「秋月,告诉我谁是彩云公主。」
「你挟持的那个就是。」
「这个时候你还要骗我,你不怕我杀了她?」他把利刃贴在小仙颈部,鲜血沿银色落到衣服。
眼见小仙受伤,霞已顾不得情况,她朝小仙使眼色,再把旁边的瓷杯狠狠掷出,直击孟崇谦眉骨附近,小仙趁势推开刀子把孟崇谦甩到地上,头破血流的孟崇谦只能痛倒在地呱呱叫著,众人一涌而上。
把孟崇谦绑扎在木椅後,虹岫在孟崇谦怀中摸索,终於找回被抢的发簪。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