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当然最好。」老妇殷勤地为六人端出食物和茶水,好让她们有充足力气上路。
因为山地宁静,撇开风声和草本摇曳的声音,只要有些微不同的声音都可以清楚听见。突然,少妇及露和霜朝山路投入目光,前者因为觉得来者不会停下而不加理会,後者主要出於警戒,主因她们都是从东木城「逃跑」出来,她们生怕自己的计画被识破,成腾派来追兵赶尽杀绝。
马蹄踏地的声响既重又密,露与霜一副防备的样子在马儿出现的瞬间消失,取而代之是事态严重的表情。
终於都赶得及!眼前人物给霞和小仙无比安心。甫下马,小仙双脚失去力量坐到地下,玉儿急忙上前把她扶起,霞担忧地瞄了眼,便立刻向秋月告知所有。
见霞手臂受伤,秋月猜到究竟发生何事。「彩云被关起来?」
「还有雷……她俩为了我们可以顺利离开都被捉住。」
「再正常不过的做法,」她就知道彩云疼惜部下,自己总是以身犯险。「她们受伤了没?」
「彩云的腹部被安桓刺了剑,雷只是擦伤。」霞脸面全是自责的神情。听到霞的说话,青烟眉头稍为放松。
「要抓人也用不著使狠到这个地步……」秋月平静的反应让众人觉得意外。
瞧见侍卫用奇怪的目光盯著自己,秋月忽地微笑解释:「她肯定知道自己会走到这一步,否则她不会连虎符也交给我。她拚命地把你们保住,就是希望你们可以把她的情况告诉我,让我好好安排。」
既然事情都发展成这样,她也该要做出合乎她身份的决定。
「霞,必须亲自交到李将军手上。」秋月飞快地完成信函,又命玉儿把虎符交给霞,霞接过重要的物品後便沿军营方向策马狂奔。
由於马匹所限,小仙只能在茶寮等待霞回头把她接走,其馀的人火速上马,与少妇一家道别。
动物的灵性令人啧啧称奇,马匹好像知道秋月等人急於救人,不须一个半时辰就到达中土城。沿途经过好心人指示,在六人前方就是中土城的府牧衙门,她们匆促上前,并遇到霜认识的人。
「为甚麽你们在中土城?」霜瞟著与她同样错愕的冬儿和任纬升。
「小姐拜托我带著老爷来找萧大人。」冬儿老实回答。
「任雅认识萧然吗?」就在霜和冬儿交谈的时候,露把秋月的令牌交给守门衙役,当他们睒见令牌後,表情立时紧张起来。
眨眼间,萧然前来,秋月容许霜领著她不认识的人入内。
「果然是宫里头的人呢……」冬儿和任纬升尾随霜,任纬升以为身旁的人听不到他的自言自语。
「她是太皇的嫔妃月贵妃。」霜边走边轻声回应。
「那麽……」任纬升被霜的答话吓住,「她就是你和紫晏的主子?」
「不,我和雷是效命於彩云公主,而且我们并不是你想像中的宫婢,我俩都是公主的贴身侍卫。」她的说话令任纬升停下脚步,霜徐徐转身。「再不走,你真的没机会看到你的女儿,就连明天的日出也看不到。」
在内堂,免除所有礼遇,萧然开门见山询问。「秋月今次亲自到来,想必是因为彩云的事。」
「事情闹大,该要收拾残局。」秋月叹气。
「明白了……」他留意到小孩欲言又止的神情,萧然露出笑容,「你不像是秋月的朋友,有甚麽要事?」
「萧大人,我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冬儿咚一声跪下,把藏在衣袖的锦囊交给萧然。
注意到那个锦囊,霜终於知道任雅究竟为谁办事,也明白她为何当初拚命不让自己知道锦囊中的物件,更多番要求把锦囊给她,原来萧然起初把锦囊交到自己手上,是希望自己可以与任雅有照应,不过她和任雅都因疑心而保持距离,亦不让对方知道锦囊的秘密和身份。
思及此,霜尽可能保持冷静问:「任雅出事?萧大人,她是你派出的人?」
「就如你所见……」萧然苦笑,「想必她已经接触彩云,不过,她把锦囊交给家人找我,事情似乎出岔。」
萧然的回答再加上一直以来发生的事,秋月众人弄明白一件事,就是任雅表面上帮助孙怀树和成腾设计陷害她们,但暗地里都会想办法令她们脱险,霜就是惟一的证明。
秋月闭目思索,又蓦地张眼朝任纬升道:「你的女儿我们定必营救,但大前提我们需要知道一些事,你要老实给我回答。」
锐利的视线不容任纬陆拒绝,他只能默默点头。
「你知道自己替孙怀树仿造宫中物品?」
「草民知道,草民知罪。」任纬升缓缓跪下。
「你女儿三番两次叫你离开,为甚麽你不走?」
「老无所依,手艺无人後继,我宁可不走。」
「若是你知道她为萧大人办事,你会听她的话?」
任纬升迟疑片刻,道:「不会。」
「可知道是谁替孙怀树等人撑腰,又或是谁把宫中物品偷运到宫外?」秋月不愠不火问。
「不知道,但这包袱是小雅拜托我交给萧大人,可能有娘娘需要的线索。」把背著的包袱拿下,任纬升双手奉上。
亲自接过包袱,翻开当中的记录睨了眼,秋月对萧然下令。
「劳烦萧大人为他们安排厢房,他们需要好好休息等待家人回来。而且李将军晚上应该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