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见他们三人走远,便叫我进屋来坐坐。我随他进屋去,一同在榻边坐下。
师父道:“你把手伸出来。”
我有些忐忑,犹豫著将手伸了出去。
师父替我把了一会儿脉,便知道我已怀有身孕,可他似乎一点也不吃惊,只是淡淡地问道:“你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我支吾道:“是……是周睿的……”
“周睿?”师父犹疑了一下,“就是我叫你带下山去的那个孩子?”
“是。”
“他为什麽要离你而去?他可知道你已有了身孕?”
“他不知道。”我慌忙解释道:“我也是在他离开以後才知道的。我们先前因为意见不合,起了争执,所以他才负气离去。”
“是吗?”师父若有所思,“那个孩子的脾气一直很温顺,倒一点也不像那里的人。”
我不懂他的意思,便问道:“您是指哪里?”
师父定了定神,看著我,道:“我是从战场上将他捡回来的,他原本是大腾国的子民。大腾国人生性勇猛、凶残,我考虑到他终有一日要回他自己的国家去,所以从不传授他武功,只教他读书、写字,以此感化他。可是那孩子却出乎我意料的乖顺、聪颖,没有半点蛮族的样子。”
“原来是这麽一回事……”我呆呆地出了一会儿神,忽然惊醒,忙问师父,“他知道自己是大腾国的子民吗?”
师父点点头,道:“我带他回天驹时,他已有十岁,应该是知道的。”
我沈吟道:“雾岳镇就在边境,离大腾国那麽近,他是否已经回自己的国家去了呢?”
师父早已看穿我心里在盘算些什麽,在我下定决心之前,便规劝道:“我近来得知菱国已和夏国结盟,用不了多久两国便会向大腾国宣战。你现今怀有身孕,怎能冒险到大腾国去找他?”
我目光坚定,道:“等把孩子生下来,我便到大腾国去。”
师父微微一笑,道:“你知道,我从来很少干涉你们的自由。”
我许久不见亲人,而此刻坐在我眼前的师父就像是一位慈父,我光是听著他温柔的话语,就禁不住想要落泪。
“我听回雁寺的僧人说,师父在他们这里做客。”我赶忙转移了话题,以便控制情绪。
师父叹了口气,道:“前些天我收到回雁寺方丈的急函,以为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结果我赶到这里,才知道原来是一些在武林中颇有威望的人在呼吁众人一起攻打雪袖峰上的云之阙。唉,我从来就不愿参与这种事情。”
我道:“雪袖峰?云之阙?我好像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个门派。”
师父微笑道:“不单是你,我这个做师父的从前也没有听说过。可是云之阙这座魔宫倒是早已有之,而他们的事迹却是最近才浮出水面,为人所知的。”
我讥讽道:“难道是个魔宫就要惹人来攻打吗?到底犯了多大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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