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到寝殿的时候,云之宫阙的主人还没有出来,他的宝座前遮著一道纱幕。殿内一共摆设了五桌酒席,我们才入席坐好,吴秉秋便从殿外走了进来。
温春子霍地站起身来:“你怎麽也来了?”
吴秉秋道:“你一直没来款冬园找我,我便干脆过来找你。”
温春子著急道:“因为朔方兄一直没回来,我想先跟他打声招呼再走,所以……”
“我知道,我知道。”吴秉秋笑嘻嘻地走过去,摁著温春子坐下,自己则坐到温春子身边的席位上。
我道:“我之前听人说云之宫阙的主人有意收留各门派的罪人,那麽他究竟收留了多少人呢?”
“前来投靠他的人很多,可他最终只留下我一个人。”吴秉秋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如今加上你们,总共五个人。”
楚霏微道:“我们还以为他来者不拒呢,看来江湖上多有误传。”
“说我来者不拒,可是大大的冤枉我了!”
这时,只见几个人影从殿堂左侧的小门走出来,一直走到纱幕後面的宝座前,说话的那个人才坐上宝座,其余人便从幕後走了出来。走在後面的两个宫奴顺手将纱幕掀了起来,用银色的丝绦扎住,走在前面的那个名叫锺缅的少年已在仅剩的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我们原以为那个空位是留给朔方流的,因此都困惑不已。
我道:“怎麽唯独不见朔方兄来?”
坐在宝座上的人立马问道:“你说他叫朔方?那麽他的全名是什麽?”
我、楚霏微和温春子听见这话,才将投注在锺缅身上的视线转向坐在宝座上的人。
等看清了那人的容貌,我们三人都不由得吃了一惊,因为他和我们在回雁寺遇到的那位弥寻师父(也就是朔方流的亲生父亲)实在是太像了,只不过他头发乌黑,模样和神态也比弥寻师父要年轻许多。
温春子道:“他叫朔方流,敢问宫主尊姓大名?”
宝座上的人道:“我姓锺,单名一个如字。”
“原来不是兄弟呀。”温春子小声嘀咕。
“兄弟?”锺如似乎听见了温春子小声的嘀咕,便笑著看向锺缅,“我和锺缅的确是亲兄弟。”
我们三人又看了看锺缅,发现他和锺如是有点像,可是远不及锺如和弥寻那样相像。
我笑著摇了摇头,道:“宫主既然问到朔方兄,是否已见过他了?”
锺如连忙点头:“我正想问你们,他的父母亲可都健在?”
温春子道:“他没有母亲,他是本国男子和菱国男子所生,他爹爹已故,父亲倒还健在。”
锺如道:“那麽他父亲如今身在何方呢?”
温春子道:“他正在回雁寺带发修行,我们前些天还见过他。”
锺如把腿一拍,兴奋道:“太好了!我明天便预备薄礼,到回雁寺求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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