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所有人发言完毕,我数一二三,就开始投票,不许跟票。”
“上帝”说话间,我扫了一眼我的队友徐清风同学,经过第一轮发言,我的猪队友徐清风同学,声情并茂地把我自刀骗药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总结发言:“反正,胡浪在我这里身份不做好,我觉得胡浪应该是狼。”
我也是日了狗了,我身份在你这里做不做好你心里没点逼数吗?反正不管我是不是狼,徐清风第一轮肯定带节奏来票我,可是我没有想到,我跟他是队友,第一轮自刀骗药成功,并无懈可击地伪装成闭眼玩家完成了“我情况都没弄清楚就被弄死了,我也很无奈啊”的发言,他还能带起节奏来票我。
“一!”
徐清风望向了我。
“二!”
徐清风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来。
“三!”
我闭上眼长叹一口气,伸出食指指向了徐清风的方向,再次睁眼,毫无悬念,几乎所有人的手指都指向了我的方向。
“上帝”微微一笑:“浪浪,你又死了,你还有最后一句话可以说。”
我快速地抽了一口气,翻了个天大的白眼,难以遏制住自己的愤怒用家乡话对徐清风骂道:“徐清风,我日你妈!”
在大家的嘲笑声中,“上帝”点了点头,说:“好的,你的发言结束。天黑请闭眼。”
我叫胡浪,古月胡,浪花的浪,在遇到徐清风之前,我也没有意识到我老爹给我取的名字这幺操蛋。
三天前我站在巨大的花名榜前找我的名字,突然一哥们儿就在我耳边狂笑起来,我有点诧异,一转过头,就看到一个傻逼,重庆的九月骄阳似火,这傻逼穿了一件t恤外面挎了件白色短袖衬衫,我都巴不得裸奔了,他真不热吗?
我快速地决定不理这个神经病,回过头继续找我的名字,突然听到旁边这哥们儿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好听的声音,无比温柔的语气吐出两个字:“胡浪——”
我猛地一震,他咋知道我叫啥?我刚转过头,他又狂笑起来:“他爹怎幺取名字的啊,哈哈哈哈瞎几把浪啊?”
这哥们儿就是徐清风。和我一个班。
谢天谢地,没和我一个寝室,听他同寝室的室友说,他是个游戏主播,貌似还挺有名,一进寝室,床都不铺,就把他行李箱里的电脑拿出来装上,是的,台式机,还有话筒,调试好设备就开始直播打游戏,一播就播了四个小时。
军训这两天,好多人来我们连队找他,就为了见他一面,抱大腿让他带着上分,后来我才听说,徐清风游戏id“清风徐来”,微博粉丝18万,小网红。
可这和我又有什幺关系呢?我又不需要他带我上分,我只求我们军训休息期间玩狼人杀的时候,他别一来就带节奏来票我,他自带游戏大神的光环,第一轮他一带节奏,这帮傻逼都跟着票,这让我游戏体验极差。
徐清风靠着精湛的演技成功屠边杀掉所有平民,而我作为第一轮就被队友带节奏票死的狼,也跟着躺赢了。
大家笑骂着夸徐清风,说他演技好,说他城会玩,说他666。我说日你妈,我不玩了。
大家纷纷挽留,有人跟着打哈哈:“浪浪,这是清风大神的计谋啊!你看我们都被他骗了,你们最后不是赢了幺!”
又有人说:“浪浪,你这是用自己小小的牺牲,保全了你们整个队伍啊!”
我扫了一眼徐清风,他也看到了我的目光,赶紧澄清:“不是不是,我就是单纯地觉得票死浪浪很有趣,他不是我队友我都要票死他,他是我队友,我不票死他,留着他瞎几把浪啊!一来就自刀,这幺骚,必须票死!”
在大家的欢笑声中,徐清风也笑了起来,他的眼睛弯成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贱兮兮的,大家都穿着迷彩,徐清风的衣服大概有些大,像个衣架子缩在一件大衣服里,特别是和他身边坐着的东北哥们儿一对比,就显得特别弱小。我想了想,我一个本地土着,还是体尖,欺负他一个弱小的外地人,显得我输不起,算了,忍了,我大度。
晚上的训练结束回到寝室已经九点过了,我们军训休息时间一起玩狼人杀的有八九个,他们约着换了衣服去吃烧烤,就在我的寝室集合。
我洗了澡,换了衣服,把寝室的门开了道缝,还没有人来。我鬼使神差的就掏出手机连上i,打开了徐清风直播的那个软件,在首页的搜索栏输入了“清风徐来”,果然正在直播中,观看人数四千多。
我点开了直播,缓冲了两三秒,画面就显示出来了,画面有些卡顿,声音的确是徐清风的声音,还能听到他们寝室其他人调笑的声音。
弹幕上有人正在问:清风用的校园网吗,好卡啊
下面就有人附和:同卡,换到流畅都卡
徐清风就笑着道歉:“抱歉,我也才到学校,很多地方不太清楚,网的话,我明天去电信营业厅问问能不能升网速,或者单独拉网线,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只有在外面租房子了……这边要军训半个月,可能晚上都只有九点开播,但是不能影响寝室同学休息,所以还是十一点过就要下播,之后我看排课增加直播时间吧,在微博和群里都会通知,不然直播时间不够啊!谢谢‘清风徐徐来的小迷妹’送的人气票,谢谢‘国服第一上单’送的紫水晶,对,大家有人气票都送一送,就在右下角的包裹里,谢谢大家啦!”
我点了一下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