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陷害我大宋忠良,在下佩服!”
“……”李元昊沉默了打量了下杨轩,然后冷笑道:“你当然不信,我这兄弟私下最爱斯斯文文的小倌儿。”
李元昊本想是恶心一下杨轩,却不知道杨轩听得面带喜色,似乎斑半点也不恼。
只见杨轩直接拍了拍谢知非的肩:“我还不知道知非竟有如此爱好,军中少人,若知非有需要,子轩亦可以自荐枕席,为知非解忧。”
杨轩话音落地,所有人纷纷表示自己还在做梦:被比做小倌,监军居然不生气?
随后不知道是谁笑了一声,这笑声逐渐感染开来,整个营地里的人似乎都笑了起来。
他们这次是真的相信,杨轩并不信李元昊的话,完全将李元昊当作笑话来看。有些胆大的将士还跟着附和:
“将军,监军是看上你了,为了安全,我看将军就从了监军大人吧!”
“对对对,将军,我看监军也不差,你们在一起那啥……文武合并!”
“是啊将军,你不从了监军大人,怎么对得起这西夏皇帝牵线搭桥?”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将李元昊气得七窍生烟。
杨轩在这些人的怂恿下,胆大起来,便借着这氛围摸了一把谢知非的下巴,对谢知非调侃道:“我看将军姿色不差,本监军今日就勉为其难,幸临你了!”
随之,军中又是一阵更大的笑声,不少将士笑得直揉自己的胸腹,喊着喘不过气:“监军大人,将军可比你强壮,谁幸临谁还不一定呢!”
“……”而谢知非则是叹口气,李元昊这一招要是对付别的武将,必定会成功。
尤其实在宋廷猜忌打压武将的情况下,为了自己的江山稳固,解除兵权都是轻的,说不定会向对狄青一样,日日监视,夜夜查探,将一个好好的人活活给吓死了。
可是李元昊千想万想也不会想到,赵祯不会怀疑他,杨轩更不会怀疑他。
只因为在这些人的眼里,他谢知非是一个从数百年前闯入这个个世界的陌生人。
既然是个陌生人,又怎么可能同李元昊这样的人认识?
谢知非静静的等众人笑过了,从一场大战上下来,将士都需要一个渠道发泄情绪,以笑话来发泄倒也不错。
见众人都不怎么笑了,谢知非这才对副将说道:“带他下去,找人日夜看着。”
活捉了李元昊,又俘虏那么多西夏军。
谢知非他们就地办了一场小型的庆功宴,众人饮酒不多,不过小酌两口便各司其职,怕有人夜间来袭。
而推辞了最后一个将领敬酒的谢知非回到自己的帐篷,想要理一理接下来该怎么做。
当谢知非掀开自己的帐篷,随之呆立在门口,只见帐篷里之前酒席上以不胜酒力为由退席的杨轩侧卧在他的床上,一头黑发用红绳拢起披在一边。
“……”谢知非愣了下,退出去,又掀开门帘走进来,依旧还是那样的画面。
见谢知非再次进来,杨轩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隙,笑道:“本监军说话算话,前来自荐枕席了。”
怎么杨轩还惦记着白日的笑话,谢知非一时间哭笑不得:“子轩莫捉弄我。”
将门帘放下,一道薄薄的防雨布隔绝了账内账外,谢知非走到账中坐下,松了松手上的铠甲。一双黑甲手套便被谢知非丢到桌上,映着烛光显出一种与众不同的冷光:“可是有什么要事?”
“唉”杨轩叹了口气,将书放下,拢好衣服披上外衣,走到谢知非对面:“将军当真不解风情,有我这样的色艺俱全的佳人,居然还想着国事,说不得注定要孤独一身了。”
谢知非无奈的看着杨轩:“……”
逗弄有个度,过了那就会讨厌不喜,深知这个度的杨轩神色一正:“说正事,一好一坏。好的是我以将此间战事呈报陛下,若我所料不错,待我们班师回宋,陛下的圣旨就会下来,定会让知非压李元昊回朝。”
此时李元昊被捉,最该的便是趁势攻打西夏,占据西夏的城池。
若是只让他带一部分人押解李元昊回朝,而苍云军留在这里攻打西夏,开疆辟土,那么就相当于变相的解了他的兵权:“坏的呢?”
“想必你已经猜到了。”杨轩停顿了一会儿,心酸道:“你会被缴兵权。”
苍云军是谢知非一手带出来的,陕西这里的胜利果实是谢知非一手栽培的。
在宋对西夏打败的时候,是谢知非带人奇袭西夏大后方,扳回一成。在满朝文武对西夏闻之变色的时候,是谢知非临危受命来了这里。
是谢知非用一年多的时间彻底改变局势,而现在却要让谢知非放弃本该属于自己的功劳。
杨轩闭上眼,对谢知非道:“是我无用,无法替你周旋开来。”
谢知非将手覆在杨轩手上,对他缓缓道:“……这不怪你……你已经是大宋最好的监军。”
杨轩苦笑一声,此次回开封之后,只怕他这个监军也当不成了。
而正如杨轩所说,谢知非带兵回到大宋之后,天子的圣旨已等候多时,夸了谢知非带兵有方,夸了苍云军为国开疆,随后让谢知非带亲卫押解李元昊回京,而余下苍云军则全力攻打西夏。
十月的开封,枫叶渐染。开封的居民,笑逐颜开。
今日那西夏小儿李元昊便要被押解回来,他们也能有幸一睹。
李元昊是谁,西夏的皇帝。
西夏是什么,据说是炊毛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