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池壁。
停车场距离住宿区有一段距离,酒店备有接送车,但苏策想东西不多,自己走走也可以。
他记得这里有一片空地,以前来的时候,看见酒店的工作人员在晒虾酱和虾膏,很大的一个扁平竹盘子,上边铺一层灰色的膏状物,味道浓烈,吃不惯的人避之不及,喜欢的人却很喜欢,只是不知道这个季节还有没有。
萧琮江怕死这个味道了,而苏策还买了不少回去送人。
冬季有的应该是腊鸭腊肉这些,酒店民俗区的商铺就挂着不少,路过一院子,里边放满了一个个深坛子,是酒店自酿的米酒,度数都不低,也有甜一些的,当地人多用来做汤丸子。
后天就是冬至,在一些地方,冬至是比过年还重要的节日,小镇这里也不例外,一些在外打工的人这几天都陆续赶回来,镇中心看着还算热闹一些,居民为了冬至那天的祭拜活动,都赶着这几天出来置办鲜货,否则到了正日子,小贩都不出来了,商铺也关门,就算还有东西卖,价格得比平日里高。
苏策办好入住手续,又在前台问了镇上哪有卖河灯,前台也说不清楚,苏策就自己出门慢慢找。
也不知道萧琮江当时说的那家店在哪里。
天气挺冷的,树木叶子都没了,有些老房子没人住的,衬着更显凋敝,苏策不该选这个时候过来,他的心情就跟这片阴冷景象差不多,越看越觉着寂寥。
选中了一家店,可怎么也找不着门面,小地方手机定位没什么用,导航只知道转圈,总带不到正确位置。
苏策跟着手机上的指针低着头慢慢走,走着走着,一只手伸过来贴着他的额头,拦住他去向,苏策被吓一跳,拨开那人的手抬头一看,眼前站着的却是许久不见的萧琮江,正冲他笑。
苏策心脏都缩紧了。
萧琮江一手放在外套衣袋里,另一只手拍了下他的脸:
“走路不看路。”
苏策还以为是幻觉,捏了捏萧琮江的手。
“为什么会在这呀?”苏策问他。
萧琮江为了这一次出游准备了很久,结果主角不来,他想,那自己一个人去吧。
前段时间公司太多事情了,他需要调整,一个人找个清净地方放空发呆两天也不错,苏策最近老躲着他,他逐渐也想明白了是因为什么,公事私事,都需要梳理清楚。
在停车场停好车,不想让酒店接送,一个人慢慢地走,路过所有苏策走过的路,看见一切他看过的景致,终于在转角处,撞见正盯着手机,左转右转的苏策。
都不用看脸,只看背影就认出是他。
这样都能遇见,躲着有什么用?
欢喜的情绪像流水一样缓缓流淌过萧琮江的心,他按住心神,反问苏策:
“你呢,怎么在这?”萧琮江记得自己并没有和苏策提过小镇,没想到苏策也会知道这个地方。
苏策这会平静下来了,抓着手机,对他说:
“来住几天,这里挺安静的。”
“一个人吗?”如果什么陈立方潘远周全在这,萧琮江一定会让他们走。
苏策心知瞒不过他,只能点头。
“嗯,在找什么?”
苏策拿起手机指给他看。
萧琮江两手按住苏策肩膀,将他转了个方向,说:
“就在斜对面。”
小店门面太小了,连招牌都没有,门口一个老大爷在抽旱烟,从外边根本看不出来是卖东西的。
他们两人走进去,店里放着几口铜锅,就是中间有个气口,吃火锅那种铜锅。
萧琮江对苏策说:
“卖的是手打的铜锅和铝壶,附近很多人来找他,订单排到两年后,河灯得跟老板熟,托他做才有,不卖的。”
“你跟老板熟吗。”苏策小声问。
“不熟。”
接着萧琮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张纸条递给门口抽烟那大爷,大爷接过纸条,看了下,然后挑起帘子去了后屋。
“有朋友跟他认识。”
其实是萧琮江在这买了东西,订单排到两年后那个就是他。
买了东西,老板送他一个荷灯。
这些都得提前准备才有,而萧琮江今天一个人,苏策突然明白萧琮江为什么要约他周末出来。
两个人等着老板回来。
店内东西多,地方小,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显得很局促,光线暗,只有门外透进的一缕光,苏策和萧琮江站在一起,手背不时碰着手背,近得似乎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苏策开始紧张,他感觉到萧琮江正看着他,看他的眼睛,他的嘴,每一个被他的眼光抚摸过的地方都像蹭着火,苏策想转身避开这过于炽热的视线,却发现逐渐被萧琮江逼到了墙角,左右都是逃不过。
“热吗,你脸红了。”萧琮江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冷静。
他朝苏策走近一步,身体已经贴着苏策的肩,手指挑着苏策的手指,一点一点往上握紧他的手腕,摩挲两下,突然用力将苏策拉进怀里。
苏策抬手想推开他,手却被萧琮江抓住,按在自己胸口上。
然后他贴着苏策耳朵说了一句话。
就像被一箭射中,苏策一下就软了,萧琮江仍不放过他,捏住他的下巴,逼他听他把话说完。
两个人都有点喘。
这时老板回来了,手上提着一架做工繁复的河灯,屋内灯光暗,没注意到角落里发生的事。
萧琮江放开苏策,走过去和老板交谈。
他一离开,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