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扎实双腿打算正面迎接宗三这一刀,宗三将打刀举在耳侧,看似要全力相搏。这风姿竟让江雪有一瞬晃神,也就是这眨眼的功夫,竟没料到宗三进攻为虚,偷袭才为实,身形一矮,倏地钻到下面去了。
宗三彷如溜冰一般,从江雪两腿之间滑到身后。只见松垮的袴上突然出现几道紧绷皱褶,接着江雪突然变了神色。
就在众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江雪无措地任由宗三击飞太刀,他甚至还在错愕中没回过神来,已然输了。
“你……”
宗三的脸变形了,笑得很难看。
“你从哪里学来的这种招数……太不像话了……”
“兄长大人,多谢指教了。”
“宗、宗三你……”
恐怕只有江雪知道,适才在那袴中发生的猫腻。宗三居然在他胯间揉了一把。也就是这一下,才让江雪大失方寸。那处现在酸痛难忍,江雪一边羞耻地满面炙热,一边为宗三使用如此下流的招式感到愤怒。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爽快欢腾,都不禁对江雪的弟弟刮目相看了。不愧为信长府上成就的武士,江雪被打败还是头一回。
“那我先去把脸颊处理一下,失陪了。”
宗三被一个小僧带领着离开,江雪也只好皱眉忍受胯下的异样,开始给其他僧侣做以指导。
早晨这一变故,让江雪一天都在心中掂量,一是他本就没有纾解情欲的需求,这下叫别人攻击私处,自尊深受打击;二是宗三做出如此举动,难免不让江雪考虑,是否要好好说教他一番了。
可到了晌午一起用餐的时候,见到宗三脸上扎着冰袋、连张嘴都困难的模样,江雪心中的结郁便烟消云散了,甚至还产生要像宗三赔礼道歉的念头,所幸宗三以没有肿起来的那只眼睛看向江雪的时候,其中并无记恨责怪的意思。
午后到了一日之中气温最高的时候,大家就都在阴凉的室内犯困睡觉。江雪倒有成堆要处理的事物,才用完斋饭,便跟在担任秘书一职的年轻僧侣后头,消失在走廊尽头了。这时似乎也是警惕心最为松散之时,宗三才有机会溜进厨房里做坏事,他将揣在袖筒里的两颗鸡蛋掏出来,对着一口漆黑大锅,要进行一件大事。
小夜在门口望风,只听里面一阵窸窣幽微、油星迸溅的声音之后,宗三端着一股飘着香气的玉子出来了,叫人闻了直流口水。
“宗三哥,宗三哥还疼吗……”
“一点皮肉伤,早就不疼了。”
“江雪哥失手,还是第一次。”
“我哪里比得过江雪。要不是他收手,我恐怕要败得很难看。”宗三眨了眨眼睛,转而问:
“……诶,味道还好吗?”
“好啊,非常的美味。”
小夜一边吹着热气,心急想要吃到嘴里,一边不忘从衣襟里掏出本书来递给宗三。是宗三先前觉得无聊,于是寄望于小夜帮他找几本有趣的书来打发时间的。宗三以濡湿的手指拈开书页,非常失望地发现原来是一本绘有**图的佛经文本。
“啊……”
“这本是我最喜欢的了,宗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