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感觉你在耍我,霍利先生。”约瑟夫皱着眉。
“并不,”费迪南德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这是现在流行的时髦玩意儿,我只是想让你试试……”他说着拿起一杯水,缓缓地倒进约瑟夫的杯子里。剩下的绿色液体在农夫的注视下渐渐地变成了牛乳般的颜色。
“魔法……”费迪南德对约瑟夫说,“现在试试怎么样?”他看着表情纠结的农夫,“这酒可是千金难求,浪费了会被上帝谴责的。”
栗发的年轻人在听到这句后,皱着眉将这杯可疑的东西一口喝了下去,虽然不如刚刚辛辣了,但却依旧不好喝,他咳嗽几声,拿起水杯咕隆咕隆地就灌了下去。
虽然在心里嘟囔着暴殄天物,但费迪南德却被他这表情给逗乐了,他笑着喝掉自己杯子里剩下的苦艾酒,看着年轻的农夫面红耳赤的模样觉得十分有趣。
而在隔壁,那几个人的日子就不如这里的融洽了。扯着床单哭泣的伊莎贝尔、赤裸着上身的安德鲁,以及怒火中烧的亚瑟,一下子就将整个房间的气氛变成了地狱般恐怖。
“为什么?!为什么?!”亚瑟的眼睛通红,“安德鲁!”他冲着双胞胎弟弟吼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德鲁浅绿色的眼眸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模糊,亚瑟不能很好地辨别他的神情,双胞胎弟弟微微笑了笑:“我们说过要娶同一个女人的,哥哥。”
“但…!”亚瑟咬着牙,“但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安德鲁,你这简直就是…!”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安德鲁说,“这没什么不同,只是一个女人,”他看着伊莎贝尔,“她跟我说你要娶她,虽然我十分讨厌她,但我也尝试着接受了。”
亚瑟突然感到一种无力,他把目光转向伊莎贝尔,颤抖着嘴唇,“这么说,你是知道安德鲁不是我了?!”
“我…”伊莎贝尔被他的怒气震慑了,说话结结巴巴,“我…我只是…..”
“告诉我是不是?!”亚瑟吼道。
伊莎贝尔哭了出来,“求你原谅我…求你…!”
亚瑟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突然一种无名的绝望充斥在脑中,也许这种绝望一直都在,只是被平常的他压抑过度罢了,亚瑟突然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哼笑,“安德鲁,我到底算什么?!”
“亚瑟…”安德鲁看着他,觉得他有点儿不太对劲。
“我现在才明白了,我什么都不是,”泪水从年轻人的眼眸中滑落,“从出生,我就被你取代了,今后,一直到死,我也会一直一直,只是你拙劣的复制品!”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房间,剩下面色惨白的安德鲁和不经意露出了笑容的红发女孩。
☆、r-20
纳尔茨先生是约克郡的一个印刷厂老板,他继承了父亲的职业并发扬光大,等到他近三十岁的时候,颇有干劲的他决定为自己取一个体面的妻子。
在一个就会上,他看到了独处一个角落的少女珍娜。他从对方的衣料和首饰上看得出这一定是位非富即贵的淑女,于是,意气风发的纳尔茨先生就大胆地前去搭讪了。
纳尔茨先生一头金发,相貌堂堂,加上他富有见识的谈吐举止,让孤单的珍娜倾慕不已。而纳尔茨先生也从短暂的交流中了解到珍娜的显赫家世和易于掌控的性格,他认定了她要做他的妻子,于是开始了激烈的追求。珍娜瑞温很快就陷入了热恋,加上对方的富有,这位没落贵族的小姐就这样和纳尔茨先生结婚了。
婚后,珍娜很快怀孕了,纳尔茨先生却在妻子分娩之际和当地歌剧院的一位女演员打得火热。而在被告知珍娜产下一对双胞胎的时候,纳尔茨先生才急急忙忙地从温柔乡中赶到自己的家中。
“真是太好了!”纳尔茨先生一手抱着一个婴儿,“我有儿子了,而且还是两个!”
“您要去看看珍娜夫人吗,先生?”女管家问,“夫人想和您商量一下孩子的名字。”
纳尔茨先生皱了皱眉,“我是男人,那满是血的地方去了不吉利。”接着他低头吻了吻怀里的两个婴儿:“名字我想好了,就叫亚瑟和安德鲁!”
于是这匆忙之间取的名字就伴随了这两个婴儿的一生。
纳尔茨先生在那之后做了两周的慈父,但很快就被婴儿的哭泣和尿布弄得厌烦,于是他很快回到女演员的怀中,在忙碌的工作之余享受着清净。
两个孩子在母亲的教育下倒也成长得十分快乐,他们两个金发碧眼,就像两只从天而降的小天使,安抚了珍娜夫人脆弱敏感的内心。
但在两个孩子长到六七岁的时候,纳尔茨先生再次对父亲这个角色产生了兴趣,他身体不太好了,于是将精力放在了不会抛弃自己的家庭之中。
但这对两个孩子以及珍娜夫人来说却是个巨大的打击,纳尔茨先生脾气暴躁且斤斤计较,他不允许妻子出门参加社交活动,请来最严厉的家庭教师教育自己的两个儿子,同时也有时在孩子调皮时亲自动手。
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随着时间的流逝却表现出了不一样的天赋,原本被纳尔茨先生视为第一继承人的亚瑟,这个取有国王名字的孩子,却处处表现得不如安德鲁。无论是钢琴,数学还是历史,他都似乎慢了一步,并且对事情也没有太大的耐心。
刚开始表现出落后的时候,亚瑟就开始遭到纳尔茨先生的辱骂和拳脚,等到他十几岁的时候,纳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