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警察则拉开了正在施暴的黛西,一名警官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白发男人,对身边的人说:“找到他了,爱德华/皮埃尔/瑞温!”
警察在很久之前就在调查诺普林顿的事情,这次的事情更是惊动了国王,特别是巴里先生在社交圈里夸夸其谈说他亲眼见过伯爵的城堡到处都是死尸后,警署就开始调查此事。
此刻,约瑟夫已经包扎好伤口,正等着费迪南德的醒来。
“你是他的仆人吗?”一位年轻的警察问。
约瑟夫点了点头:“是的,先生。”
“真是一位勇敢的先生,”年轻的警察说,“竟然亲手杀了那个男妖。”
“的确是位勇敢的先生。”约瑟夫微微笑了笑,接着问:“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哦,你说黛西/布朗勒小姐啊?”年轻的警察说,“她精神上有点问题,医生正在为她做诊断,我想大概是要送往精神病院了,尤其是她腹里的死婴被取出来后,就更加歇斯底里了。”
“孩子死了?”约瑟夫惊讶,“还有,她的姓氏是布朗勒?!”
“是的,她瘦骨如柴,孩子也不健康,加上受惊过度。”警察说,“是啊,她是伯爵管家布朗勒先生的女儿呀,布朗勒先生在去年就已经去世了,在那之后,布朗勒小姐就似乎一直受到瑞温伯爵的侵犯。”
这时候,费迪南德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约瑟夫?”费迪南德看着周围,紧紧地攥着约瑟夫宽大温暖的手。
“您醒啦,霍利先生。”年轻的警察说,“警长有话要跟您说,您看现在可以吗?”
费迪南德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一位年纪不算大的警官走了进来。
“费迪南德/拉尔夫/霍利先生,”警长礼貌地说,“很抱歉打扰您的休息,但我必须要跟您谈谈。”
“没关系,警官先生,我并不弱不禁风受不起惊吓。”费迪南德说。
警长点了点头:“我想对您说的是,伯爵虽然罪不可赦,但他的遗嘱却是有效的,您没有得到签字,所以无法获得继承权。”
费迪南德看了看约瑟夫,握了握他的手指给了他一个微笑,“我并不后悔。”
“我感谢您的勇敢,但是,”警长说,“您也不必后悔,因为早在2年前,伯爵就已经负债累累了。”他看着他们,“他不善经营,那些纺织工厂年年亏损,如果谁继承了他的那些遗产,除了那座被烧毁的城堡和不值一文的爵位之外,还得继承他所有的债务。”
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下,警长笑了笑:“所以说真是个明智的选择,霍利先生。”
☆、r-41
从警局出来后,费迪南德和约瑟夫乘着马车回村子里,两个人都沉默不语地盯着脚下。
离别的伤感提前充斥在这狭小的空间,约瑟夫偷偷地看着对面的男人,看着那双苍白纤细的手指,约瑟夫开始怀念起他的味道,这种怀念越是深刻,他的心也愈发地疼痛。
下车的时候,已经下起了小雨,约瑟夫看着仍坐在车里的男人,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
“下雨了。”费迪南德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依旧温柔好听。
“嗯。”约瑟夫垂着眼睛。
费迪南德沉默了一会儿,说:“再见,约瑟夫。”
“再…”
“你们回来了?!”埃布尔夫人从房子里走了出来,“快进来,霍利先生,晚饭已经做好了,我想你们一定饿坏了!”她瞟了一眼身边的约瑟夫:“傻孩子,快去帮霍利先放脚蹬啊!你这些天都学了些什么?!隔壁家的汤姆可跟我说了很多从前服侍绅士的事情呢!你真该跟在他后面学学!”
约瑟夫被母亲催促着上前去放下马车的脚蹬,他伸出手,说:“其实妈妈说的不对,这里这么泥泞肮脏,根本不该让您踏踩到地面上。”,他看着费迪南德:“霍利先生,虽然我很愚笨又粗俗,配不上您这样的绅士,但请再雇佣我一个月吧!”
费迪南德微笑着伸出手,让约瑟夫有力的双手架在他的身下将他横抱起来。在看到埃布尔夫人高兴地走进屋子后,黑发的绅士对年轻的农夫说:“我是为了你才开枪的。”他翡翠色的眼睛看着约瑟夫泛红的双颊,悄悄地在他耳边低喃:“一座城堡和一个爵位,够不够买你的一辈子,约瑟夫/埃布尔?”
“霍利先生!!!”约瑟夫的脸更红了,颤抖的双臂险些把费迪南德摔下去。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