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吗?”
“没有,小家伙们,我很好,”年轻的农夫微笑着说,“那是一位绅士的马车,我只是帮了他个忙,昨晚将他带到伯爵的城堡,所以才没有回来。”
“你去了伯爵的城堡?”苏珊睁大了眼睛。
“是的,说起来真是一场奇遇,”约瑟夫将手伸进口袋,掏出一大把东西,“这是那位先生给我的酬劳,我想应该够给妈妈多买点儿药,甚至给我们买点儿好吃的了!”
希尔达夺过了那漂亮的天鹅绒袋子:“这可真像一个姑娘家的东西,约什,你确定是一位先生给你的吗?”她一边打开一边叽叽喳喳地说:“一张纸,难道是给你的情书?”
但下一秒,扎着辫子的姑娘就倒抽一口气,她的手指颤抖地捏着从袋子里抽出的一张纸币:“天呐,上帝啊,我的上帝!快看!10磅!”
“上帝啊!”苏珊惊讶地捂住了嘴,“10磅!希尔达,你得告诉妈妈去!你一定得告诉她!现在!”
简爱当教师一年15-20磅,当时农民家庭大概一年40磅左右(网上的,错误请指出)。
☆、r-7
费迪南德/霍利先生在短暂的身体舒畅后,不久就又陷入了长久以来的病痛折磨中,他一边裹着大衣,一边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的眉毛习惯性地皱在一起,偶尔短暂地咳嗽几声。
莫里斯先生请来的医生正在箱子里翻找着,很快他就拿着那些仪器对着黑发的绅士做着常规检查,对方的心跳并不规律,从额角渗出的汗珠和他冰凉的手来看,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问题了。
突然响起的嘈杂声让费迪南德有些头疼,他对坐在一旁的莫里斯说:“出去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莫里斯。”
车夫巴不得出去转转,他已经陪这位年轻的先生待在房间里整整一天了。费迪南德就像所有垂垂老矣的老年人一样怕吹风、怕出门,要不是看在这位先生可能随时会昏过去,莫里斯才不管他是多有钱的主人,他早就出门转悠了。
得到了雇主的允许,莫里斯先生不顾轻微脚伤就赶紧窜了出去。而医生在这时候也做好了检查,他看了看这位先生苍白的脸:“恕我冒昧的问一句,您从小就是这样的体质吗?”
看到费迪南德点了点头,医生叹了口气:“那这次就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轻微的感冒,不过对于您来说,任何小病都值得注意。”
“我已经习惯了,”费迪南德扯着嘴笑了笑,“您是伯爵的医生?”
“不是,伯爵的医生在伯爵去世后就去了伯明翰谋职了,现在整个领地就剩下我这个老家伙了。”布莱利医生说。
费迪南德看着对方布满皱纹的脸,从钱包里拿出钞票递到他手中,深陷在眉毛下方的翡翠色眼睛几乎带了点儿狡黠,他声音低沉:“不知道您是否听说过忒兰迪翁?”
布莱利医生愣了一下,避开了那双眼睛:“这里人人都知道忒兰迪翁,先生。”
“您觉得他是真实存在的吗?”费迪南德看着他。
“这可说不准,传说总有传说的理由。”布莱利医生收起那张钞票,“又或许有谁借着忒兰迪翁的名气在诺普林顿行凶。这里的虐杀案件总是比其他领地的要多,上个月就有村子里的女孩被发现撕碎了衣服倒在水沟里。在我看来,那些伤口并不是妖怪造成的。”
“我从不相信超自然生物的存在,”费迪南德掏出手绢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否则对于我的病,我就不会去看医生而是去祈求上帝了”他看着布莱利医生:“谢谢您的出诊,医生,您知道的,我这样的身体在这里或许还要麻烦您。”
“这是应该的,”布莱利医生拎起包,回头看了看他,“为什么今天才叫医生,霍利先生?”
费迪南德微笑着:“因为今天才是遗嘱上规定继承人们到这里寻找忒兰迪翁的日子,我想总得对死者的话有些许的尊重吧。”
布莱利医生回以笑容:“像您这样的绅士可不多了。不过我听说,其实在今天之前来到这里的继承人可不仅仅是您一个。”他说完就带着箱子离开了。
费迪南德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笑,他打开窗户,看着门外忙忙碌碌的仆人和把前门围得水泄不通的马车,裹紧了身上的大衣,若有所思地挑了挑嘴唇。
☆、r-8
等所有人都到了大厅,作为律师代表的耶罗先生查看了每个人的邀请函,核实着继承人选的身份。
继承者一共有六位,都是瑞温伯爵的弟弟妹妹们的嫡子嫡女。坐在里律师最近的地方的是伯爵的大弟的儿子乔治/瑞温,他看上去将近四十岁,头发并不很浓密但却留着茂密的胡子,他穿着考究的亚麻丝薄外套,对其他继承人不以为然,他曾在进门的时候就对管家布朗勒先生夸夸其谈,说他本不在乎这笔财产,但又解释按理来说,作为大侄子的他应该顺位继承这笔财产而不需要与其他任何人分享。
坐在离他不远处的是一对夫妇,妻子是伯爵二弟的女儿伊娃,看上去嫁了个有钱人但有些内向甚至自闭,而她的商人丈夫德雷蒙/巴里则跟乔治争论地面红耳赤,明眼人都能看出两人在暗地里较量攀比,而伊娃则百无聊赖地数着披肩上的流苏。
而值得注意的是一对双胞胎,他们是伯爵三妹的儿子亚瑟和安德鲁,两位金发的年轻男人一出现就惹得伯爵五弟独生女伊莎贝尔的注意。这两位英俊的小伙子一个性格外向能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