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番歪了歪头,“这是商业机密。”
“所以什么外星人,什么自我切割都只是噱头吗?”
白番笑而不语。
黄祯君还待要说些什么,对讲机里传来了刘振国的呼叫。
这是饼**的化验结果出来了!
6
黄祯君走出审讯室,见刘振国眉头皱得死紧,当即就晓得饼**这条线索怕是得断。
果不其然,刘振国说:“黄队,那个饼**化验出来就是普通的饼**,没有任何特别之处,我想着会不会是白番早有准备把饼**給掉包了,就让人到李泰屋里搜,还搜出了半块他高价买来的饼**,全都送去了化验室,但最后验出的成分都是一模一样的,全是普通饼**。”
饼**是三个死者和白番最直接的联系,饼**没有问题的话,白番是凶手的可能性就不成立了。
“黄队,怎么办?”刘振国抓耳挠腮的,“三个死者之间没有任何交集,他们唯一的交集就是个白番,若白番不是嫌疑人,那谁才是?”
黄祯君说:“不急,把饼**拿过来。”
黄祯君拿着饼**回到审讯室,将饼**放到桌子上。
“白主播,这就是你发给粉丝的饼**吗?”
“是的,味道很好呢,黄警官要尝尝吗?”
“这是证物,证物是不能吃的。”
“太可惜了。”白番顿了顿,问,“那请问化验结果呢?”
“普通饼**。”
“那就好。”白番说,“因为我自己吃东西吃很甜,所以在做饼**时难免多放了些糖呢,万一糖分超标就不好了。”
黄祯君盯着白番,没说话,良久后,他说,“白主播,你可以走了,但近日请不要离开本市更不要出国,谢谢配合。”
白番温和地说:“好的。”
黄祯君送白番到了警察局门口,还贴心地帮对方拦了一辆出租车。
当白番坐进车里时,黄祯君说:“白主播的高领毛衣很好看。”
“谢谢夸奖。”
目送白番远去后,黄祯君对刘振国挥挥手。
“去查查都有哪些人得到过白番的饼**。”
“所有人?”
“对。”
刘振国没有问原因,他百分百相信黄祯君所做的一切决定,立刻着手调查。
白番共做过十次直播,每一次抽选10人,减去这当中重复的人,一共有四十五人抢到过白番做的饼**。
“这四十五人五人在本市,四十人分布在其他各省市,本市的五人中有三人遇害。”刘振国报告道,“在外省的四十人中,另有五人不明原因猝死,死亡原因和本市的三人相同!”
刘振国一报告完就再也掩盖不住内心的震惊了,“这也就是说和白番有间接接触的45个人当中有八个人无故死亡?!如果说本市的三个人是巧合,那么再算上这些死者这绝对不可能是巧合了!我查过他的出行记录,这几个月他都没出过本市,只有饼**……一定是饼**的问题!不对,饼**化验结果是正常的。”越分析越乱,他只能求助于自己的队长,“黄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
黄祯君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笑了下,说:“我也不知道啊。”
7
白番回到家里,换上了睡衣。他站在镜子前,摸着脖子上那一到鲜红的伤疤,用指甲一点一点地把结痂处给抠掉,那脖颈上的肌肤又恢复如初,仿佛那里什么都没存在过。
他转身进了厨房,灶台上摆着几根切掉的手指,手指的指骨隐隐发黑,他浑不在意的把那些手指捡起来,扔到榨汁机里,兑上水和面粉,接通电源,按下开关,工作的榨汁机一分钟内便将手指碾得粉碎,变成了一瓶子糊糊。
“做新的饼**吧。”白番自言自语道。
白番将糊糊调好,装进模具里,再把模具放进烤箱,定好时间。
他站在烤箱旁,也不做什么,就静静地发呆。直到烤箱传来“叮——”的一声,他才戴上手套,把烤好的饼**都端出来。
不多不少,正好十份。
“饼**饼**圆圆,我最喜欢吃饼**。”白番好心情地哼起了歌儿,“饼**饼**甜甜,我会自己做饼**~”
把分好的小饼**全部装进礼品袋里,他心满意足地说:“那就把这十份祝福送出去吧。”
白番送的祝福在黄祯君等人眼中却是噩梦。
他们能确定这几宗离奇的死亡案都和白番有关,但却抓不住任何证据,这令人无比抓狂。
黄祯君把本市和外地的关联案子资料全部整合一遍,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可找来找去,唯一可疑的还是那天价饼**,然而天价饼**已经自证了清白。
案子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需要再把白番叫来警局吗?”刘振国征求黄祯君的意见,“黄队,这件案子的影响越来越大,和白番有牵扯这件事也不知怎么泄露了出去,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已经引起小范围的恐慌了。”
黄祯君根本没有听刘振国在说什么,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看到白番穿着高领毛衣吗?”
“是啊,怎么了?”
“这是几月份?”
“九月中……等等。”刘振国反应过来,“这个季节大家都还在穿短袖呢他竟然穿高领毛衣?黄队,你的意思不会是说他穿高领毛衣是为了遮盖脖子上的伤口,他是真的直播节目里割了头吧?”说着说着刘振国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