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皱着眉,垂下眼睛。
埃里克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对方的身体呈现蜷缩的姿态,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黑色衣服合身到不可思议,漆黑的裤子勾勒出他修长的腿部,和无法忽视的挺起的胯/部。
“刚刚还在说正事...”埃里克走上前一步,“我感觉你有点奇怪。”
“是很奇怪,”伊斯特洛抬起头,瞳孔已经变成了梭型,“我突然觉得老师你身上的味道太好闻了,让我想要,想要...”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吞咽了一口。
埃里克看着他的眼睛,身上的毛毯滑落到地上,他对他伸出手:“过来,伊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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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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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太累了,埃里克梦到了从前的事情,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他穿着湿漉漉的制服踏过泥泞的壕坑,来到一个同样肮脏落魄的年轻人身边。
那时他很不善于表达,看着那个人的鼻子,把一个酒瓶放在了那人脚边:“为什么拉了我一把?”
吉伦斯结束了和身边同伴的交谈,抬起头打量了他一番,“我觉得你想说的应该是谢谢?”
埃里克看着他灰色的眼睛:“为什么拉了我一把?”
“一头倔驴。”吉伦斯身边的拉米尔嗤笑。
吉伦斯耸了耸肩,拿起酒瓶,打开塞子嗅了两下:“这不便宜吧?”
埃里克没有回答他,雨水顺着他的袖子滴到帐篷的地上。吉伦斯灌了一口酒,叹了口气说:“我听说你也是斐诺郡的,我也是。”
“就是这样?”埃里克的语气里带着怀疑。
“这里没这么多为什么,”吉伦斯盯着他,“就像老兵欺负新人,贵族老爷们让我们站在最前面一样,如果你事事都喜欢追究到底,干嘛不去学校?我想这么做所以这么做了,与其站在这里像个傻瓜一样发问,不如让自己变得更强,怎么样?”
埃里克沉默了一阵子,低声说:“谢谢。”
一旁的拉米尔咯咯底笑着站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埃里克·维尔塔。”他回答。
“所以,埃里克,这种鬼天气,为什么不坐下一起喝一杯呢?”拉米尔对他说。
埃里克感到一种温暖的感情渐渐充斥了被雨水打得冰冷的躯体,等他喝下那瓶酒后,天空突然放晴,太阳好似大的就在眼前,等这阵炫目的强光散去,他已经站在了一个破旧的小木屋旁。阳光从松柏细密的叶间照射在洁白的雪地上,在一张松木椅子上,拉米尔的奶奶正在织围巾,吉伦斯的妈妈坐在她身旁的木桶上缝补衣服,提蒙在用捡来的废弃木料敲敲打打,在修补已经腐烂的餐桌。
他往前走了两步,鞋底在积雪上发出嘎吱的声音,灰发的老奶奶放下手中的东西,招手让他过去。埃里克向那个方向走了过去,对吉伦斯的妈妈打了招呼,蹲在拉米尔奶奶的身边,老妇人把那条半成品围巾挂在他脖子上,笑眯眯地问:“你觉得这样怎么样?”
“我...”埃里克感到从毛线上传来的温暖触感,“很暖和。”
“今年拆下的毛线只够织一条,希望你不要介意这种旧毛线。”老妇人把围巾摘下,重新在手上挽了个结,“不过不会有姑娘家笑话你的,我的手艺可是镇子上最好的,什么时兴的花样都能织的出来,但拉米尔那个小混蛋说这东西老土,哼,他成天就知道摆弄那些工具,上次我看到城里的那些老爷们的围巾就用的这种样式呢!”
“谢谢,我很喜欢。”埃里克看着她枯槁的双手说。
“你是他们之中最好的孩子。”老妇人笑了笑。
“我还在这儿呢!”不远处的提蒙放下锯条喊道。
“可你已经有人疼爱了啊!”吉伦斯的妈妈说,“昨天我还看到你的小姑娘来找你!”
“别...别...乱说...”提蒙一紧张就开始结结巴巴,“莉莉安她...她只是想让我帮她修一下家里的梳妆台...”
“那你还不放下手里的活赶紧过去?”吉伦斯的妈妈问。
“我跟她说明天才有空...”提蒙回答,“今...今天我必须把家里的桌子修好,我想让大家能够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不远处,拉米尔和吉伦斯带着猎到的兔子回来了,一切开始变得模糊,直到等他的视线再次清晰的时候,面前都是慌张的人影,背后的熊熊大火仿佛野兽般吞噬了一切。
“快跑!快跑啊!”拉米尔拽着他的袖子,“快!”
他跟在对方身后奔跑,不知为何,所有人都好像被恶鬼驱赶一般逃命。
“这次可不是我们能够解决的,”他听到吉伦斯的声音,“该死!那些贵族们明明知道的,那些魔王的军队不是我们这种佣兵能够对付的!他们之前可没说我们需要对付的是一群不死的怪物啊!”
“奶奶,我会活着回去的,一定!”吉伦斯的声音里带着哽咽,“这次一定要请最有名的医生,买最好的药!”
他们发了疯一样地跑着,直到来到悬崖边,四个人面面相觑,看着越来越近的黑骑士们。
“要跳下去吗?”提蒙的声音颤抖,“还是拼一下?”
埃里克看到那些黑骑士的后面,在一匹漆黑的战马上,一个俊美的金发男人,正用蓝色的眼睛看着他们。
“等等!”埃里克抓住身边的朋友们,“不要害怕,我们会活下去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