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模一样的事件……人王驾崩,他的儿子亦遇刺而薨,我跟随月洺一起来到人界帮子夜寻找凶手,然后我各种福尔摩斯柯南上身,经过系列调查,抽丝剥茧,最终不负众望查出了真凶,然后在真凶被捕行刑前,我曾不由自主在纸上扫过那个凶手的名字——
凶手的名字,叫做星寅。
☆、第十八章
忽然之间,大脑完全停止工作,血液犹如凝固般,身体也完全不能动了。
太阳穴莫名其妙地泛疼,幽幽斜眼看着右手边轻拽着我的星寅,我在黑暗中看着他紫色的眸子,以及他脑袋上戴着的玉簪花,阴影之下,他苍白的脸一点颜色都没有,但握住我的手是有温度的。
“在想什么?”仓狸注意到我失神,于是问。
我下意识抓紧星寅的手,他看了上来,而我冲他微微一笑,随即敛起笑容,发现所有人都在看我,于是我轻轻地回答了一声:“不,我只是被吓到了而已。”
夜仍是很黑,如果说夜晚藏着什么的话,那一定是捉摸不透的神秘。
但我却被剧透得一脸血!
作为唯一知道真凶的我尽管还不清楚星寅的杀人动机和理由,但这一世,我实在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被腰斩而死,他是我的朋友,几次三番救我于水火,怎能坐视不理?
不久之后,仲宇的死讯传到白玉宫,须臾,一名看上去非常有权势的官员带了一堆士兵把静言堂围的是水泄不通,作为第一个发现死者的我,自然是要被盘问一番,尤其是我还拿着凶器,其中一名长着羊角胡,身着靛长袍的官员自是把我当成了怀疑对象。
“请问你当时为什么要去那个房间。”他摸摸自己的胡子,若有所指地挑眉问我。
“半夜睡不着,听见隔壁有动静就过去了。”我按照之前同巳蛇说的话叙述了一遍。
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前言不搭后语,否则就是作大死。
“你说有人拿这把匕首袭击你?”对方显然不相信,一副“你好像一点事都没有”的表情,抽动嘴角,“可看见对方的身形样貌?”
“天太黑,看不清。”坐正,我直视他双眸,认真地说。
“真的么?”
“千真万确。”我用力点了点头。
“你可认识死者?”
“不认识。”
片刻的沉思与考量,那名官员看了看我,最终还是放我离开了,并不是他相信我,而是我出现的时候,那人已经死了快一天了……而且异味都出来了,放那么多玉簪花,是为了掩盖气味吗?
看了看不停打着哈欠,靠着我打瞌睡的星寅。
呃,竟然一点做凶手的自觉都没有,这时候不是应该感到恐惧、焦虑,然后想要毁灭证据什么的吗?
仓狸也靠在我身边,他从刚才开始就一句话没有,冷冷盯着我和在我手边的星寅,许久,撅嘴说道:“那小子还真跟你回来了。”酸溜溜的声音。
点头,我说:“星寅没地方去。”
“啧啧,叫得还挺亲热!”仓狸睁大眼,莫名其妙大声起来,然后稍稍转过脸,过了许久,酸溜溜的开口问,“听我哥说他是你弟弟?来投奔你?刘辰,你跟这臭小鬼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朋友的儿子……”挠头,我心虚回答。
又过了会儿,仓狸扭过头,问:“他家没亲戚了吗。”
“我不清楚,有也在魔界。”我干笑,说,“所以他才来投奔我的。”
“等事情完了,把他送回去。”冷冷一句。
“送回去哪里?”
“魔界啊!”憋着气,仓狸不满的拧住我的鼻子,低声说,“难道你还想让他跟我们一起去鬼界吗?我可不想跟这小子一起住!你赶紧把人送走!”
挠挠头,其实我觉得让星寅跟去鬼界也没什么不好,不过见仓狸这样说,我也没反驳,然后低头看了看星寅,小心翼翼摸摸他的脑袋。我知道上辈子的星寅在不久之后就会死去,不可否认他过去的死亡跟我有间接联系,可上辈子我又不认识他,所以丝毫没有愧疚感,但这一世不同,起码让他安然度过这个危机再说。
不用把活着看成喜剧或者悲剧,人生也没有绝对的正义或者邪恶,好人和坏人在某种条件下是可以互换身份的,在死过一次之后,我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好坏之分,世俗眼中的好坏与我无关。
结果折腾到清晨那些人才肯走,只是那名官员临走之前,看这靠在我肩头流口水的仓狸和枕在我膝上的星寅,忽地定睛,冷然问道:“这孩子是魔族?”
“是的。”不规避回答,才不会让人怀疑。
果不其然,他只是望了眼星寅,并无别的盘问便嗤鼻转身走了,只是在走之前,他还不忘提醒一句,“我会注意你们的,好自为之。”
其余人的盘问也都结束了,但惟独月洺的脸色不大好。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根金色发带的事情,别问我怎么知道那发带是他的,要是曾有个人天天带这么亮瞎眼的颜色发带出现在你面前,你也会记忆犹新。
斜眼上望,看见正在安慰月洺的重剑,还有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的拥月,拥月不小心碰到了重剑的右手臂,他吃痛地缩了缩,虽然动作很细微,但很不幸,我看到了。
原来是你小子!?
望着重剑,我心里的火腾地燃烧起来,想到之前被丢至魔冢和昨晚差点翘辫子的事情,要不是仓狸早给我开了挂,估计都死两次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