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不是什么离奇的力量,而是基础的不断积累,但也正因如此…这道术会与我的力量相辅相成愈发强大。”
雷击不分敌我般朝四处攻击摧毁了殿堂中的一切,轰隆轰隆刺耳声响震撼着人心,这股力量堪比天罚没人或妖怪能够在天雷下生存下来,这就是阴阳术‘天候制御’的力量!
“你们逃不掉的,无论是怎样的能力都是不可能回避的!!”
雷光刺眼雷声作耳掩盖一切声响,攻击又之强的情况下,就连吉平都看不清雷击包围下的陆生和冰丽两人的身影,对他来说只要使用这绝招没有人或妖怪能逃脱的了,即便知道这结果他还是没松下任何戒心,他专注在眼前的雷阵丝毫没转移目光过。
眼神在怎么专注,他还是忍不住分出一丝回忆出来,他想起千年之前的事,那是他父亲晴明即将离去前告诉他的遗愿,而他也一直铭记在心至今…
他想看着父亲所说的世界,他要亲眼去看到最后一刻!
雷霆中有停息的时候,尘埃逐渐散去便只剩下满地疮痍的景色,唯有正中央有着残破不堪的冰晶存在那,告诉着他人这曾经有发生过什么大战。
吉平淡然地随意看了几眼,突然在他身后不远处传来细微的声响,他才发觉出异常,也感应出来自宿敌的妖气。
陆生将受重伤的冰丽放下,手抵在冰丽嘴前制止他开口,安抚性地摸了摸头,这才将视线转到吉平身上。
“你说你活了千年之久来守护这座城?”他冷漠地嘲讽“好厉害的执念啊…我已经充分感觉到了。”随后又充满自信地勾起唇笑“但是我可不能因为这种事情就输给你啊,因为我…一定要成为人与妖之间的桥梁才行啊!”
已经不单单是滑头鬼一族的选择和想法,当他从被迫分离成夜和昼两个存在,懂了妖怪与人类彼此的优缺点,在合为一体成为真正的陆生那一刻,深知两者是密不可分的存在,冥冥之中注定让他将如此生存了。
“冰丽,你在这里等着。”陆生温柔将冰丽依靠在石柱边,同时留下一把护刀“帮我好好保管,好吗?”
那把刀是弥弥切丸被毁后,陆生暂时使用的刀,虽然几次战斗也有些损坏,却让冰丽接下的那一刻感受到护刀内有着陆生畏的波动,情况危急下里头的畏能暂时护人一时。
这是少主给他的护身符,深知这答案的冰丽将刀握的更紧,用着满怀依赖和坚定信任般的目光。
“我等你回来少主!”
陆生愣了一下,浅笑“恩。”
“人与妖的……桥梁?”这个话有些匪夷所思,吉平毫无波澜的声线都出现变化,带着迟疑地问“…你是半妖吗?”
“……”一句问话就让陆生莫名有尴尬感,他要怎么回答啊?
他现在仔细感受到对面那家伙与其说是半妖,实际上只有四分之一妖怪血脉的气息,别问他怎么知道,他就是感觉出来了!
而且那家伙会问这种问题,摆明就是在乎自身血脉了嘛!要这么对明显自卑的老人说其实他是纯血妖怪来着呢?
这是要对方气死呢?还是气的要死呢?
“……不管你的执念有多强大,这里还是要请你让开道路了。”良久,虽然陆生开口了却不是对方想知道的答案,吉平顿时面色有些难看。
“你的要求我办不到,我来让你死心吧,用我真正的力量……”
“!?”
吉平做出拉自己衣服的动作,他的黑色披飞出现了诡异的变化,彷佛有道刺眼的光芒闪现,刺的陆生的眼睛出现了短暂的失明,等光芒消失陆生的视力也恢复过来,不过当他见对面的家伙变了个样后,他嘴角忍不住抽了几下。
失去人类模样的吉平,妖怪化格外的不同,蓬松的长发中能隐约瞧见一双狐狸耳朵,除了有如犬科的眼瞳外五官倒是没变,一身别致的铠甲,脖颈挂带着特殊勾玉模样的护链,身后多了几条狐狸尾巴,气质却浑然改变…
“……”变化真大啊他…
“从小的时候开始,我就一直为自己这既不是人也非妖怪的身体而苦恼不已。”
“……”我懂,这我懂,当时苦逼的现在想想都要流泪了,那时的自己好傻好天真啊!
“这血脉甚至可说是诅咒…而我等只有接受这个事实。”吉平说着说着又操控了雷电袭向陆生,猝不及防下陆生勉强抵挡几次,却大部分还是被打中,强烈的刺痛让陆生咬紧牙关只从齿缝发出了闷哼声,嘴角溢出了些许血丝。
“其实你也是明白的吧,这副身体绝不可能是幸福的存在──!!”
身体在怎么疼痛麻木,陆生的眼神却依旧有着浓浓的战意,腥红的眼眸逐渐深邃,宛如深渊地狱般令人恐惧,然而这些变化对方根本就没注意到,只沉浸在对自身血脉的恨意以及绝望般的痛苦。
每当吉平挥舞着刀刃就会有无数的雷电出现,陆生也用刀回击和防御,雷击透过身体上的伤口潜入体内,灼伤体内的器官和细胞。
细微的电量扰乱大脑传达下来的讯息,导致陆生握着刀的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也影响到挥舞刀的轨迹,偏离了攻击。
趁着最后的雷击过来的冲击力,陆生硬是接下往后滑出了几尺,暂时远离雷击的范围外,体内的畏瞬间流窜全身,将体内各个器官和细胞都保护起来,他举着刀对着吉平冷笑
“……诅咒?那是什么啊,你就为那种理由守了上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