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龙天行不能说他们是放心不下风啸然所以才要跟著去。风啸然自然清楚陆文哲和龙天行的真正意图,他没有拒绝,点了点头,龙天行在心里松了口气。
在龙天行离去後,风啸然又站在了窗边俯视下方。然儿,你在哪?你可是忘了我?这个念头刚一出现风啸然就把它压了回去。他不能这麽想,他不能让自己陷入消极的情绪中。既然他们都转世了,那然儿也一定转世了。吐了口闷气,风啸然搓搓脸,一定是他的势力还不够强大,所以然儿才找不到他。种种可能在风啸然的脑中闪过,他一拳砸在玻璃上,不管然儿在哪里,哪怕要找一辈子他也要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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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一栋充满了古色古香的带著年代记忆的小洋楼前,一辆车停在了门口,车上下来一位青年。还不等他站稳,大门开了,一位老人大步走出来一把抱住了他,嘴里嚷著:“然儿,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老爹就要亲自去抓你了。”
抱住老者,模样异常俊雅的青年笑著安抚道:“对不起,老爹,让你等急了。”
“哼!王书平那混蛋,明明知道我有多急,他就是不放你回来,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他!”老者恨恨地说。放开青年把他往屋里带,老者嘴上又念著:“小芹去买菜了,这几天你不要出门了,在家里陪我。”
“好。”青年的脸上始终带著温柔的笑容,不过没忘了劝他爹消气,“老爹,王教授不是故意不放我回来,学校刚好来了几位知名的教授,他想让我见见他们。”
“有什麽好见的?”老者怒道:“听他们吹牛,这世上哪个人比你老爹我的医术高明?要我说,那些所谓的知名教授还不如你咧。不要去理那些人,他们哪个敢在我面前大小声?还要我柳恩世的儿子去见他们!”
“好好,是我错了,老爹不气了好不好?”扶著父亲在沙发上坐下,青年半蹲在父亲的身前哄劝:“王教授是好意,他希望我毕业後的工作能更顺所以才想让那些叔叔姨姨们见见我,对我好有个照应。学校希望我能留下来任教,不过我回绝了,我跟他们说我离不开老爹,要回上海。”
老者马上满意地笑了,拉起儿子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语带埋怨地说:“你就是不愿跟人说你爹是谁,要不然哪来这麽多麻烦事?”接著,他又有点歉疚地问:“然儿,你会不会怪爹?爹知道你更喜欢在学校里教书。”
青年笑著摇头,说:“我从来没有想过离开老爹,读大学的时候我就想好毕业後回上海了。只是没想到会硕博连读,所以才会晚了几年回来。上海的中医大学和中医院都希望我能去他们那里工作,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者截下了。“去那里做什麽?难道咱们家没有医院吗?我柳恩世的儿子何须去给别人打工?你没答应他们吧?”
青年的笑加深:“没有。我早就打定主意我要回来继承家里的医院了。不过老爹,我答应王教授每个月回学校讲两节课,可以吗?”
“可以可以,你只要不是长留在外地老爹都随你。”老者满意了,眼角的皱纹都平展了许多,“你上楼去换换衣裳,歇一歇,晚上想吃什麽?老爹让小芹做。”
青年搂住老爹的肩膀:“晚上我做吧,我想给老爹做饭。”
“呵呵,好,好。”终於盼回了宝贝儿子,柳恩世那个高兴啊。
孤然随风番外:暮然回首宵阑珊(二)
和老爹在楼下聊了一会儿,青年上楼换衣服,柳恩世这才吆喝著司机把儿子的行李放在固定的地方。柳恩世是国内中医药理事会的常务理事,这头衔还是理事会强加给他的,没办法,他的医术太高明,可以算是现代神医了。他在中医界的名气很大,哪怕是中医界的泰斗提起他都敬佩三分,可他的脾气很古怪,很少有人能受得了他,朋友几乎没有。柳家能有现在的光景全凭他的亲兄弟柳恩庭的手腕,要不然,他恐怕早被人撵到哪个乡下小镇去当赤脚医生了。
柳恩庭娶了三个老婆,最後都以离婚收场,第三任妻子离婚前给他生了个儿子,那年柳恩世已经38岁了。他给儿子取了个极为古典的名字叫柳暮然。对这个宝贝儿子柳恩世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老婆也不再娶了,他满心都放在了这个儿子的身上。在柳恩世的心里,儿子第一,他第二,兄弟第三,医术第四,而他的事业柳氏中医院则排在最後。
不怕儿子生气,柳恩世擅自打开儿子的行李箱整理儿子的衣物。儿子的东西都是摆得整整齐齐的,他只需要拿出来放到该放的地方就行了。柳恩世的小洋楼一共有三层,第三层的房间全部是柳暮然的,包括卧室、书房、更衣室、休闲室、影音室,可见柳恩世有多宠这个儿子。但也奇怪了,有这麽一个宠他毫无原则的爹,还有一个跟他爹差不多一样溺爱他的叔叔,柳暮然不仅没有被宠坏反而优秀得不似凡人。
柳暮然长得非常英俊,是那种儒雅的英俊,走在大街上回头率是500。他自小学习成绩就好,一路从重点小学到重点中医大学,今年刚满26岁的他已经是中医博士了,他的论文经常发表在国外的医学期刊上。他从小到大得到的奖状可以挂满一间屋子的三面墙壁──现在都被柳恩世宝贝地收在自己的屋里。凡是见过柳暮然的,没有一个不喜欢他,也没有一个不怀疑他和他爹的血缘关系。柳恩世的模样很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