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啸然忍不住在孤然的眼睛上落下一吻,说:“二十岁你该行弱冠之礼了。”孤然眨了下眼睛,他自然听出了爹言语中的不愉,善解人意的他很快就想到了爹不愉的原因。
淡淡一笑,孤然温柔地说:“弱冠,谓之成人,亦谓之男子要担负更多的责任,要立业为家、功效为国。可是宵,你却忘了一件事。”
“什麽?”风啸然已经快要迷醉在孤然那抹温柔的笑里了。
抽掉爹的发簪,取下爹的头冠,让爹的头发和自己的相缠,孤然的眸中是幸福的流光。“你忘了你我是结发夫妻了。”
风啸然蹙眉,脑中闪过什麽。孤然笑著继续说:“我虽是男子,可於宵却是妻,既为妻又何来的弱冠之礼?我要为家,却无需立业;我要为国,却也无需立功。我的业就是照顾好宵,就是陪宵过完这一世直至来世你我再相遇,不管我是男还是女,我生生世世都是宵的妻。你说你是不是忘了?”
风啸然的眉心舒展,嘴角多了一抹淡淡的笑。撩起一缕自己和孤然相缠在一起的发丝放在嘴边亲吻,他道歉:“对不起,我忘了,忘了你是我的妻。我的妻又何须去行那弱冠之礼?而且我也不喜欢你束发,我喜欢你长发的模样。”
孤然道:“行礼之後我就不能剪发了,我也不喜欢束发,还是这样好。大哥和二哥要掌管释然楼,这弱冠之礼当行之,我就不必了。到那天,我做一桌好菜,请陆大哥、龙大哥还有大哥二哥一起过来聚一聚就当为我庆生了。”
“那太寒酸。”风啸然抱著孤然站起来往两人的卧房走去,“礼可不举,但这庆贺不能少了。”
“听宵的就是。”只要爹不皱著眉头就成。
轻易就被孤然消除了心中的窒闷,风啸然把人放到床上,拉下床帐。他的发被这人解开了,夫妻只有亲热的时候才会解开发髻,这人发出了邀请,他不配合岂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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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风啸然才走出啸然居。一看到他的脸色,陆文哲和龙天行就忍不住想吹口哨。可以想见这人昨天一天没露面是因为什麽,风老大很是春风得意啊,看样子弱冠之礼的事他也有了计较了。果然,两人刚坐下,风啸然就说:“然儿不举行弱冠之礼,不过庆生还是要大办。叫风海、风岩过来,我要跟你们商量商量。”
“啸然,这样不妥吧。弱冠之礼可是人生大事,你我江湖草莽就罢了,可小然他……”陆文哲闻言立刻出声相劝,龙天行也一脸的不赞成。风啸然挑挑眉,淡淡道:“然儿是我的妻,既是我的妻又何需行那弱冠之礼?况且然儿并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他。”
还能这样?陆文哲和龙天行张了张嘴,理有点歪,可他们却无法反驳。风啸然道:“就这麽定了。然儿的生日那天要大办,我要整个福源镇都能看到恭祝然儿的礼花。”
“呃……”陆文哲看看龙天行,然後耸耸肩:“好吧,你和小然都这麽定了我们也就不好说什麽了。既然要大办就得抓紧时间准备了。我这就去找小海小岩过来,咱们一起合计合计。”
“嗯。”解决了一件大事,风啸然的心情很好。
当孤然听到爹要给他大办之後,他只是笑笑。除了出去游玩这件事,不管什麽事,孤然都是由著风啸然的意思,只要风啸然高兴就好,而风啸然高兴了他就会很高兴。而之所以除了出去游玩这件事,是因为那次的事吓坏了他,这麽多年过去了他每每想来还是心有余悸,所以他宁愿待在释然楼里一步不出,他也绝对不要让爹再经历一次那样的危险,他受不住的。
相比起来,风啸然则更像那个要过生日的人。每一项他都要亲自过问,力求给孤然一个终身难忘的二十岁生日。对自己的生日宴,孤然从不过问,依旧如常的每天伺候风啸然的饮食起居。连有人来为他量身裁衣,他也只是格外配合,什麽都不问。就在这样众人忙碌唯孤然悠闲的日子里,三个月很快过去了。
孤然随风番外:弱冠结发(二)
这天一早,孤然刚起床衣服还没拿过来就被人抓住了手。抬头,迎面落下一记深吻,他启唇接纳。离开孤然的红唇,风啸然拿过他的衣服说:“今天我服侍你。”
“宵?”被吻得晕乎乎的孤然愣愣地看著爹给他套衣服,当爹掀开被子要给他穿裤子时他赶紧抓住爹的手,感动极了。“宵,我自己来就好。”从来都是他服侍爹的,他不习惯被爹服侍。
风啸然霸道地抢过孤然的裤子说:“今天你要听我的。”
见爹一脸的坚决,孤然笑笑:“好。”他听爹的。
被孤然尽心服侍了七年的风啸然除了会自己穿裤子之外哪里会服侍别人。要说七年前风啸然还能一个人生活,那现在他一旦离开孤然绝对是废人一个。孤然笑得甜蜜,尽管爹的动作很慢很笨,可他已经是无比的幸福了。
好不容易给孤然穿戴好,风啸然却很不满自己的“手艺”,也陡然发现被孤然伺候惯了的他已经快成一个“废人”了。抬手揉揉爹的眉心,孤然仰头送上自己的唇,心尖都已溢满幸福了。吻很快变得缠绵了起来,当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时,风啸然哪里还有半点的不满之色?安抚了爹,孤然仔细整理自己和爹穿得皱巴巴的衣服,看著他手脚麻利地给自己整腰带、弄衣摆,风啸然的心里什麽滋味都有。
抬头,见爹的神色又严肃了,孤然温柔地说:“宵,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