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秦晚笑这么一摸却是垫着脚尖,姿势中尽显温柔慈爱。
聂十三微笑摇头:“晚笑别惯着他,伽罗刀若练到了家,哪能割破自己的手指?他平日不用功,败了也是应该。”
苏小缺委屈:“我又不是被妖妇所伤,是谢天璧贪得无厌要杀沈墨钩,唐一野脑子进水临阵犯傻,我为了救他们俩,挺身而出,才被沈墨钩伤了……再说我也没败,沈墨钩被我伤得更重。”
三人在白鹿山已有七年,这七年来聂十三对他们的性情习惯了如指掌,深知同一件事,若要听一字不漏完整琐碎版需找唐一野,精炼简洁半藏不露版必听谢天璧,而苏小缺则比较变幻,有时是添油加醋,有时是剪枝削叶,时而扭曲时而颠覆,真真假假浓妆淡抹,不可揣测难以鉴别,总体说来大抵都是演义版。
所以聂十三转向谢天璧:“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一直很支持我的人,留言都看了,很温暖很油菜花,我不会弃坑,因为我是为了我自己的意愿和喜欢看这个文的人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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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所以聂十三转向谢天璧:“你说。”
谢天璧略一斟酌:“我们合力杀了妖妇。打算杀沈墨钩,我用雷震子设套,唐师兄不屑,独自与沈墨钩切磋了几招,后来我们三人联手亦被他击败,逃回来了。”
唐一野补充了几点:“七星湖的确妖气十足,那流霜以色相惑人。谢师兄用尸体作饵。小缺当面说沈宫主适合当男宠。”
短短几句话被苏小缺插了好几嘴:“是!那妖妇连裤子都不穿!”“尸体作饵也没什么不对!”“我没有说!”
待唐一野喘气的功夫,还乖巧的拍一记马屁:“那沈墨钩的武功比聂叔叔差远了。”
聂十三不理他,道:“你们三个,把当时的招式再演一遍。”
三人便把聂十三当沈墨钩,暴不得只能带伤上阵,心里大是不乐意,偷偷连聂十三都骂了。
一时拆罢,聂十三道:“你三人技不如人,输得很是。”
“不过天璧那几刀的变化很不错,一野却不该与他硬拼内力,需知沈墨钩精研廿八星经,内力远胜你们。”
“最后两刀,你们为救小缺,不顾自身安危,无意间呼应配合互补破绽,倒见了奇效。”
沉吟片刻:“日后若有机缘,不妨合练一套刀法试试。”
话音刚落,谢天璧与唐一野异口同声:“不。”
苏小缺凑趣,问道:“聂叔叔你还没说我的伽罗刀使得对不对。”
聂十三微笑:“你能在沈宫主手下过足十招,自然使得很对。”
苏小缺一听这话,欢喜得怔立当场,聂十三难得夸赞自己,这一笑一夸,当真是虽败犹荣。
聂十三见谢天璧兀自握着断刀出神,吩咐道:“你们跟我来。”
说罢当先便走。
秦晚笑捧着新衣笑道:“且试了再去。”却是一件青布袍子,式样简洁大方,针脚绵密。
聂十三奇道:“你做的必定合身,为何每次都要我试?”
秦晚笑不语,态度却甚是坚持。聂十三试穿之下,只见腰袍袖领,无不妥帖合适,只道一声:“多谢。”
便携三人而去。
苏小缺近年来已渐晓情事,见秦晚笑满目深情,心中替她叹了口气,不免觉得聂十三太过冷情。
下了落云峰,一行四人往流音谷行去。
流音谷是三人来惯了的地方,心中正觉得奇怪,却见聂十三绕过一重山壁,穿过一廊花树,在一道小小的瀑布旁停住,推开依山而建的石门,道:“进来。”
却是一间极大的石室,石壁上嵌着几盏明灯,也不知所燃何物,室内光线异常明亮柔和。
室内墙壁上、桌案上、几架上尽皆列满各式兵刃,式样繁多,无一不是珍品。
聂十三从案几中取出一只木匣,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两把刀:“这两把刀是昔年漠北大豪僧吉战所赠。”
其中一把是乌鞘弯刀,拔刀出鞘,只见刀身狭长,苍灰暗陈,朽木般毫不起眼。聂十三扬刀一划,刀锋轻颤,振起一声冷彻心肺的清啸,灰扑扑的刀身就像突然注入了生命一般随之点燃,通体明彩灿烂,如月之清,如日之烈,光华满室流动。
递给谢天璧:“刀名长安。好自为之。”
另一把略短稍宽,黄金吞口、黑鲨皮鞘,刀柄月牙护手,护手上还镶着三粒翡翠。
拔出刀来,只见刀身半透明,形如狼牙,刀刃隐隐透出血红色泽。
唐一野双手接过,聂十三道:“刀名天狼,刀下亡魂无数,杀气极重,刚好补你太过敦厚的性子。”
回头却见苏小缺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满脸期待,不由得好笑:“怎么?”
苏小缺老着脸皮,伸手道:“我的呢?伽罗刀一套六把,聂叔叔得给我六把刀子。”
聂十三道:“没有。那套伽罗刀在檀师兄手中。”
苏小缺知他所说的檀师兄便是当今圣上傅轻尘,登时语塞。
却不死心,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把满室兵刃都瞧在眼里,一眼瞥见有条软鞭挂在石壁上,心中一动,笑道:“没刀也行,送我这个好不好?”
见聂十三微笑点头,忙过去把软鞭取下,灵蛇般抖开几个鞭花,鞭身长约两丈有余,用力一挽,只觉得柔中带韧,很是趁手,鞭柄象牙缠银丝,极尽精巧,心中更是欢喜。
唐一野问道:“你要软鞭做什么?学